甚至她很厭憎那個智障,為何與她生出來的不是一個兒子,偏偏是個女兒?
若是當初生了個兒子,楊老爺子豈能不生出垂憐之心?那麼,他們的日子,會如此艱難嗎?
所以,胡玉笑了。
甚至,她笑得還有些嘲弄,似乎是在嘲弄楊關關的幼稚。
有人笑著揮别,有人笑著恩愛,有人笑著感動……
笑容,豈非正是最能感染他人的一種表情?
然而,這世上,有一種笑容,卻隻能讓人感覺到絕情與冷意。
胡玉的笑容,豈非正是如此?
楊關關看懂了這個笑容,所以,她不再說話,也沒有必要再說話。
她隻覺得悲哀。
虎毒不食子的古話,似乎並不適用於命途多舛的她。
好在她想到了齊等閒,雖然這個傢夥總讓自己生氣和傷心,但無論發生了什麼事,他總是會支援自己,嗬護自己。
於是,她也就不再那麼悲傷,因為,過度的悲傷會影響到她的決斷與武功。
“你不是楊家的種。”胡玉譏諷地說道,這樣的一句話自她嘴裡說出來,殺傷力比楊懿等人一同開口還要強了十倍。
她說出這樣的一句話,甚至將她自身的名聲都給置於了泥地當中,還踩上了兩腳。
賀朵蓮惡寒,甚至覺得迷茫,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會為了財權而不顧自身的尊嚴,兒女的尊嚴?這樣的人格,到底缺陷得多麼可怕啊!
楊關關隻冷冷道:“我不信!”
胡玉繼續道:“當年我嫁入楊家,被百般刁難,楊智又是個傻子,我們的生活難以維繫。”
“在最困難的時候,我沒了辦法,去外面做了些事情。”
“你也知道,一個無助的女人,可以出賣的,也就隻有她的身體。”
“我缺錢,所以,我賣給了很多人。”
“因此,你不是楊家的種不說,我甚至都不知道你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
賀朵蓮忍不住了,恨聲說道:“母愛是世界上最偉大的愛,然而,你褻瀆了這樣純淨而又偉大的愛!你這樣的人,讓我感覺到噁心!”
她的話,卻沒讓胡玉的臉上出現半點多餘的變化。
“現在,你還覺得自己配進我們楊家的宗宅嗎?配稱呼我們楊家的祖宗為列祖列宗嗎?”楊懿問道,話語裡帶著刮骨的鋼刀,刺痛人心。
“我說了多少次了,楊關關就是個野種,現在,就連她的老媽都站出來承認了!你們看看,這不是野種是什麼?”楊遠山也跟著譏笑,幸災樂禍。
“野種滾出楊家,别再想著霸占我們楊家的財權,你這個貪得無厭的雜碎!”楊歐覺得自己又行了,叫囂了起來。
賀朵蓮不由有些擔心楊關關的狀態,轉頭看去,卻見楊關關宛如一尊石佛,臉上無喜無悲。
楊關關終於開口說話了,隻道:“我能感受到父親對我的愛,人應當為愛他的人而活,而非是為了仇恨而活。”
“我隻能說,生而為人,你很惡毒,甚至超出了我的想象與底線。”
胡玉咬牙道:“你個野種,當時為什麼不是男孩?你如果是男孩的話,我會過得這麼慘嗎?!”
楊關關沒有憤怒,反倒是胡玉憤怒了起來。
一旁的賀朵蓮看得人都傻了,這是什麼人啊?滿腦子的封建流毒,真是讓人感到惡寒啊!
“放棄你手裡的權財,滾出楊家,我還願意勉強認你這個女兒!否則的話,别怪我無情!”胡玉給出了最後通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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