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嫿才不相信,她頂著個濕發,哀怨的盯著他,“你就是不滿我剛剛說了那樣的話,盛斯筵,你這麼大年紀了,難道沒有過女人,沒有談過戀愛?怎麼允許你可以,别人就不行。”
盛斯筵充耳不聞,擠了洗髮露就往她頭上抹,可能是沒有給人洗過頭髮,明嫿被他粗糙的手藝給弄得泡沫到處飛,原本如海藻般順滑的黑髮硬生生給抹成了雞窩頭。
她忍無可忍的拍打著水面,濺出許多水花,有些甚至濺到了男人鬼斧神工的俊臉上。
“你鬆開,我自己洗!”
他可能也覺得自己手藝不精,收回了手,“那我給你沖泡沫。”
明嫿已經被弄得沒脾氣了,反正這場“鴛鴦浴”讓她火冒三丈,簡直想換個地球生活。
看著明嫿生氣的模樣,盛斯筵嘴角微勾,他承認自己有故意的成分,就想看這女人發脾氣的樣子,比撒嬌賣萌好玩多了。
洗完澡後,已經是晚上八點了,明嫿仍然記得今晚要鍼灸的事,而劉嫂她們也很敬業,已經把藥水熬好了。
盛斯筵洗過一次,現在還得繼續藥浴,不過他一點不覺得麻煩,好像隻有明嫿在,做什麼都有趣似的。
“還在生氣?”
坐在浴桶裡的男人突然出聲,明嫿正垂眸取針,沒有搭理他。
很快,細長的銀針就紮滿了他身上的很多穴位,這一次,盛斯筵難得的叫了疼,“嫿兒,疼。”
明嫿手一抖,差點誤傷他。
為什麼這個稱呼從别人口中叫出來,她一點感覺都沒有,但盛斯筵這麼喊她,她從頭到腳都酥了起來,感覺有些飄飄欲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凝著小臉,“忍忍,今晚加了幾個穴位,痛感會增加,但很快就能消失。”
盛斯筵嗯了一聲,沒有繼續逗她。
鍼灸結束後,已經十點了,明嫿的頭很暈,喝完水準備過去睡覺時,突然腿軟差點摔倒,還好盛斯筵眼疾手快把她扶住了。
“你怎麼了?是不是頭痛?”
明嫿搖搖頭,累得一個字都不想說,語氣也帶著幾分嬌軟,“好睏,睡一覺就好了。”
男人將她打橫抱起放到床上掖好被子,“睡吧,晚安。”
關燈之後,偌大的臥房暗了下來,隻有窗外灑進來的月光能夠依稀看得清人影。
很快,盛斯筵就聽見明嫿均勻的呼吸聲,他側身躺著,目不轉睛的盯著她,不知道在想什麼。
翌日。
明嫿醒來的時候已經十點了,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伸手探了一下身旁,已經沒有了男人的身影。
不過她並沒有多想,而是起來洗漱,慢悠悠下樓的吃著早餐。
昨天車禍的事,她不去查都知道是誰的手筆,從開車去瀾.婚紗館的途中,路面的濕滑就讓她暗自生了兩分警惕。
沒想到明盈真把注意打到了車禍上,還安排得挺周全,沒讓肇事司機逃逸,而是主動報警。
想到這裡,明嫿的眼神冰冷了起來,她沒有去盤查那個司機,而是換了身裝扮,去了寰宇娛樂。
另一邊,京四分局。
盛斯筵早早的就來了,由於昨天宋梔的語言恐嚇,讓警察局的人不敢輕易把肇事司機給放走,但盤查了很久,反覆問同樣的問題,他都口徑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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