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那位老祖宗的名字嗎?”
“老祖宗活了多少歲無人知道,或許她早就位列仙班,或許這隻是她的化名,但容家子孫永遠不會忘記她的大恩大德,便讓她在這日日夜夜享受香火。”
宮漓歌還看到在老祖宗的排位之下有兩個黑色靈牌,分别寫著——容宴,容蝕。
她的臉當即便變了臉色,“這……”
老爺子無奈一笑:“是命運也好,巧合也罷,當年救了老祖宗的容家先祖就叫容宴,他也有一個孿生弟弟名為容蝕。
容宴先祖死後,老祖宗便扶持了容蝕一家,我們現在的容家血脈都屬於容蝕。”
一個念頭在宮漓歌腦中升起,或許這不是巧合,說不定容宴就是當年的容宴,他救了老祖宗自己死於非命,百年的輪迴讓他又生在了容家。
就因為當年他對老祖宗的恩情,所以寧淺眠才會為了還他恩情讓自己重生。
否則她真有這樣逆天的本事,世上也不至於會有死人了,自己的重生正好是沾了容宴的光。
正如她從前所講,所有的意外都是蓄謀已久。
“這便是祖籍,由祖上一輩輩傳下來的,關於老祖宗的記載並不多。”
宮漓歌以最快的速度翻閱完了這本泛黃的祖籍,老祖宗的訊息隻言片語,和老爺子說的一樣。
寧淺眠住在一座常人看不見的高山之上,那座山被結界籠罩著,常人找不到上山的路,地圖上也沒有這座山。
要找到她堪比登天,容老爺子和宮漓歌都沉默了。
“僅憑這點訊息,我們無法找到她的下落。”
“不,一定有機會的。”
宮漓歌撤掉牌位面前的蒲團,雙膝一屈跪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既然那位老祖宗宛如神仙一樣的存在,她就一定會知道這裡發生的一切,我不能找她,便讓她來找我。”
容老爺子明白了宮漓歌的用意,“你想要在這跪著?萬一她不知道呢?你跪壞了自己的身子怎麼對得起宴兒辛辛苦苦給你換回來的一切?”
“容爺爺,我知道我的今天都是宴哥哥用生命換回來的,但你讓我踩著他的屍骨每天開心的活下去,對不起我做不到。
我知道這樣做機會渺茫,但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機會,我也不會放過,這是我唯一能為宴哥哥所做的。”
說完宮漓歌便開始磕頭,心中一直念著老祖宗的名諱。
求神也好拜佛也罷,隻要心誠她們一定能有所感知,況且這位老祖宗有起死回生的力量,她豈是凡人?
宮漓歌偏偏用了最笨,也是最誠摯的方式。
額頭一下又一下砸在地上,沒一會兒的時間額頭上就磕出了鮮血。
容老爺子看得心疼不已,“夠了夠了,不能再磕了!”
“容爺爺,您不要管我……”
宮漓歌心裡想著容宴為她做的一切,她就算是磕頭又算得了什麼呢?
容宴為她付出的是一條命啊!
腦袋昏昏沉沉,鮮血順著額頭滑落,她還有一點力氣就會繼續彎腰俯身磕頭。
老祖宗,我求求您見我一面……
白天到黑夜,外面大雪紛飛,寒風從窗戶外吹了進來,祠堂燭火明滅。
宮漓歌彷彿聽到了一聲歎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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