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舟最擅長的就是溫聲細語的對人說話,可是眼神卻像是淬了冰那樣,讓人不寒而栗。
齊嫣的眼裡,謝清舟從來都是謙謙君子,雖然總是拒人於千裡之外,但是從未給過她臉色。
他的聲音極其極輕,甚至是溫柔的,卻壓迫感十足。
齊嫣是不想的,可是卻不敢,隻能乖乖張嘴。
那人眼裡,豔羨無比的恩愛模樣,卻讓齊嫣苦不堪言。
她的飯量本就不大的,一碗粥下肚,又吃了一碗麪,她真的吃不下去了。
可是剛剛她讓江南拿了那麼多的東西,還有各種甜點,當地的一些特色美食。
謝想想本來還生氣,看著她叔喂别人吃飯,隻是看著盤子空了一個,又空了一個,嘻嘻的笑。
活該啊,撐死她。
彎彎坐在最遠處的桌子上,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齊老師,好能吃呀,誰能養得起她。
江南淡淡的掃了眼,給彎彎剝雞蛋。
熱了的牛奶推著彎彎面前,他皺著眉頭。
“不喜歡喝嗎,熱了的牛奶,沒有那股怪怪的味道了。”江南說。
彎彎看著江南溫柔的眼神,不忍心拒絕。
江南伸手摸了摸彎彎的頭,想起了昨晚,她問謝清舟,彎彎是自己的孩子嗎?
身體在他上方的男人,目光很是專注,手指勾掉她耳邊的髮絲,輕聲反問她:“你希望他是嗎?”
她並不知道,所以才問他的。
可是他這樣問,就讓她心裡生了疑惑。
如果不是,他可以痛快的說不是。
他這樣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不願意把人往壞處想的,可是她還是忍不住的想,他是不是看出她對彎彎的親昵,想用彎彎來接近她?
不然的話,她想不出别的理由來。
畢竟,親子鑒定什麼的,都做過了的。
他這樣吊著她,的確是讓她挺不舒服的。
張沁輕輕推了她一下,江南迴過神,“怎麼了?”
“那位,吐了。”
江南望去,就看著齊嫣一瘸一拐的朝洗手間跑去,模樣狼狽不說,還讓人看了笑話。
張沁心裡爽多了,看謝清舟也順眼了幾分。
“隻要他向著你,幫你,我就覺得他不錯。”
“不然的話,憑著你現在是酒店的負責人,還不是隨便讓那個姓齊的欺負嗎?”
江南微笑,“她最多就是使喚我,做不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那她故意的呀。”張沁為她憤憤不平。
江南隻是笑笑,這幾年她的心態比以前平和了許多,她做的酒店招待的人,大多都體面,像是齊嫣這麼故意找茬的人還真的是不多。
早飯結束,江南帶著隻想帶想想回去的。
可彎彎眼神熱切,又微笑的看著她時,她就拒絕不了。
但是她實在是不想見謝清舟。
見到他,她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畢竟,江南還有很多工作要忙,她躲在書房裡。
直到謝清舟打電話,說是要來談工作的事。
江南硬著頭皮去帶他去看酒店設施。
謝清舟跟著她,靜靜聽她說酒店的一些服務,以及設施建設等等。
外面的雨還在下,江南帶謝清舟到了頂樓,俯瞰著山脈以及山村,以及她當時為何要在這裡做這個酒店。
“我送齊嫣走了。”謝清舟忽然道。
江南迴過頭看他一眼“哦”了一聲。
謝清舟倚在落地窗前,姿態懶散,可眼神鎖定著她,又說,“她不會再找你麻煩了,我也不會像以前一樣,處理不好與女人的關係,總是讓人欺負你。”
過去的教訓太大,足以讓他記得清清楚楚。
“謝總,我們在談公事。”
謝清舟視線落在遠處鬱鬱蔥蔥的山上,“我剛剛也是幫了你,你不應該感謝我?”
“那是你的追求者......”
“我的追求者,如果不是容總,哪裡知道我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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