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卓頓時咬牙切齒,面龐隱隱發青,心頭怒火翻湧。
這是將他身為男人的尊嚴,按在地上狠狠的摩擦啊!
原本想搶到了趙紅珠後,在李元紹面前炫耀一番,羞辱奚落他,誰料偷雞不成蝕把米。
李元卓深吸一口氣,鐵青著臉說道:“夠了,事情到此為止,是我等一行人誤會了!但李元紹你也莫要自戀過頭,紅珠對你無半分想法,她隻是看在往日情分上,可憐你淪落至此,一時情緒有些激動罷了。”
他攬著趙紅珠的肩膀,冷冷地掃過他和孟福兒,滿面譏諷。
“紅珠是高門大院養出來的千金小姐,京中出了名的賢淑良德,不是鄉野村姑能妄加揣測評判的,某些人自己滿口汙言穢語就算了,竟還把齷齪的想法都宣揚出來給别人扣帽子,真是好沒天理。”
“李元紹啊李元紹,沒想到你竟墮落到和這種女子廝混在一起,幸虧祖父將你逐出了家門,否則當真是有辱門風。”
狠狠地出了一口惡氣,李元卓才冷哼一聲,抓起趙紅珠的手。
“紅珠,我們走!”
李元紹的面色驀地陰沉下來,他可以忍受李元卓貶低自己,但不能忍受對方詆譭無辜被牽扯的孟福兒。
他拉住氣的張牙舞爪的孟福兒,陰冷的聲音在傍晚的寒風中響起。
“事情到此為止……嗬,我有說允許你們走了麼?”
李元卓莫名感覺背後一寒,下意識地放緩了腳步。
“鄭管事,學生是清懿書院的人,今日之事若不明不白地傳出去,定然有損於我的清譽,更會抹黑書院的名聲。再者方才的事,他們連一句賠禮道歉都沒有,光誤會二字就輕飄飄揭過了,學生不服。”
李元卓抿唇,挑起下巴問,“你想怎樣?”
李元紹面無表情地道:“還請鄭管事傳話於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勞煩他們做主,還學生一個公道。我要親自到出版社登報此事,到時候還需得由鄭管事和殿下他們替我做個證人。”
大周民報高度關注百姓眾生相,熱愛印刷刊登民間種種逸聞,想來會對這個新聞素材很感興趣。
他這話一出,李元卓和趙紅珠頓時臉色大變。
不僅因為李元紹搬出了太子夫婦,更因為他要登報澄清的行為!
如果這事被宣揚出去,他們二人也别在這京城裡混下去了。
趙紅珠更是難以置信地瞪著他,“元紹哥哥,什麼登報澄清,你難不成想逼死我嗎!”
她怎麼也沒想到,李元紹竟然不顧半分往西情分,做的這麼絕。
事情傳出去,她今後還怎麼做人?
李元紹聞言,卻隻是勾起一抹譏諷的冷笑。
方才他們算計他的時候,怎麼沒想過那樣的結果也會逼死他?
就連孟福兒都驚住了,她壓低聲音遲疑道:“這……這……是不是沒必要做這麼絕啊?”
然李元紹隻是拍了拍孟福兒的頭,語氣溫和,說出的話卻極冷。
“他們方才百般詆譭你,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顯然,他真正的意圖是要替孟福兒出頭。
趙紅珠忽覺眼前一片漆黑,額頭冷汗涔涔。
李元紹可不是什麼純粹的大善人。
若對他好,他念著情分也會對自己極好,但若沒了情分,他是不會念往昔半分的,要是逼急了,一出手還會置人於死地。
趙紅珠想起幾年前,李元紹的通房丫頭在她面前張揚跳臉,最後被打發出府的事。
那個丫鬟在他身邊哭了好幾天,也沒能讓他心軟半分,最後還是老老實實嫁人了。
如今為了孟福兒,輪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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