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夫人雖然厲害,但或許是把親生子女保護的太好了,在心計手段上是全然比不得柳清硯的。
雲苓聽完柳家的情況後點了點頭,她就是擔心柳清硯因此事惹得兄弟姐妹針鋒相對,才特地讓冬青去柳家送年貨以表明東宮的態度,也算是小小震懾一下,給柳清硯撐腰了。
她這些學生個個都身負重擔,可不能被後宅的恩怨算計給絆住了腳。
……
同樣是被牽扯進殷家謀反案之中,莫易思的現狀卻與柳清硯截然不同。
蕭壁城回宮處理這件事的後續時,一併將那晚她在殷府的表現如實上報給了昭仁帝。
他的確對莫易思有幾分愛屋及烏,但是更生氣對方的態度與所作所為,沒有哪個皇帝能受得了這種話。
就算莫易思有那麼幾分無辜,可再無辜,能無辜得過他的親外孫女念兒嗎?
這一波在昭仁帝雷區上蹦迪的行為,直接讓莫易思埋葬了原本唾手可得的潑天富貴。
他傳了旨意下去,要剝奪莫易思的縣主之位,降為庶人。
莫易思接下聖旨後,當場便覺得頭昏眼花,險些要暈倒在地。
“……降,降為庶人會怎麼樣?”
小宮女倒是沒有捧高踩低,小心翼翼地道:“會收回賜給您的宮殿,沒有恩準的話,庶人是不能隨意住在皇宮之中的。”
那這意思不就是要將她趕出皇宮嗎?
她在這京城無依無靠的,既沒了夫家也沒有孃家,她一個人上哪兒過活去?
小宮女不知道她犯了什麼事,隻以為是受到淮湘王謀反的牽連,不免覺得她有些可憐,好心安慰道:“但大公主將您視為己出,一定會將您安置妥當的。”
臉色蒼白的莫易思這才像是被點醒了什麼,心下慌張地拿著聖旨去了柔心閣,一見到宜安公主就哭成了淚人。
她一邊哭一邊認錯:“娘!思思知道錯了,我當日……當日是被嚇壞了,也不瞭解局勢真相,方才會一時說錯了話!”
“娘,您替思思去向陛下求求情吧,我真的不想離開您啊!”莫易思嗚嗚咽咽地哭著,滿臉梨花帶雨,好不傷心,“思思在這世間隻有您一個親人了,天大地大這般陌生,離了您我一個人如何獨活啊!”
她真不敢想想,被逐出宮以後會過上什麼樣的日子。
是像以前在懷湘王府裡一樣,被安置在一個破舊偏僻的小院子裡,還是說淪為貧賤百姓,連那樣一個破舊小院子都沒得住?
無論是皇宮還是殷府,這兩處的生活都不是其可以相比的。
來京城這大半年,她已經習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在家奴仆成群,在外車輿馬駕的生活了。
光是想一想曾經的日子,落差之大就令莫易思幾乎要崩潰。
宜安公主發愁地歎道:“父皇已經下了旨意,豈有輕易收回的道理?你要明白,禍從口出這句話可不是說著玩的,站在父皇的立場,他隻是剝奪你的縣主之位,沒有其他任何懲罰,已經是網開一面了……”
要知道,莫易思已經是殷家婦了,按照殷家的處置結果,很多人都是要充入奴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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