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苓沒再多理會殷棠,帶著丈夫兒子順勢插了殷棠的隊,將他擠到了隊伍末尾。
殷棠有些無語,暗自撇撇嘴沒說什麼。
在他看來,對方能從一個草包醜女搖身一變成神女太子妃,才是這世上最見鬼的事!
殷棠還記得當年的賞花會的關撲遊戲上,他得了對白玉玲瓏玉兔耳墜,楚雲苓得了柄鑲紅寶石匕首。
對方找他來交換彩頭,卻被他誤以為在表達思慕之情,狠狠奚落羞辱了一番,匕首都顧不上帶走就哭著跑了。
事後,瑞王這個老好人替楚雲苓說話就算了,連封家那個沒存在感的嫡長孫也正義出頭。
殷棠正是在那次賞花會上,無意間窺得柳清硯真容,本想借耳墜跟漂亮小姑娘套個近乎,誰知封陽突然向他提出比試。
他意圖在柳清硯面前表現一番,卻輸的一塌糊塗,還丟了好大的臉,被封陽贏走了耳墜。
現在回憶起來,殷棠心裡都覺得鬱悶。
不過……柳清硯早晚會是他的人。
柳三夫人已經與他達成了一致,他答應對方,會想辦法把柳清硯從清懿書院中神不知鬼不覺地弄走。
為此,對方還承諾幫他謀取在刑部辦事的便利。
既能抱得美人歸,又能借柳三夫人之手在刑部安插棋子,殷棠自然樂得點頭答應。
以往柳清硯每次回城都很小心謹慎,這幾天的院慶日卻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很快,這世間便不會再有一個叫柳清硯的女子了。
……
院慶日人山人海,雲苓大約排了兩柱香時間的隊,才順利通過安檢進入其中。
今日的清懿書院熱鬨非凡,大門後的廣場上,周圍一排數不清的告示欄,上面貼著院慶日的遊覽指南,路徑的樹乾上也很貼心地多了不同地點的方向指示牌。
火團和雪團也醒了,好奇又興奮地左顧右盼,眼尖地在一排開放式小屋中看見了封無羈。
“媽咪,是小雞哥哥,小雞哥哥在那裡!”
火團在雲苓懷裡撲騰起來,短胖白嫩的手指著左側的方向,催促雲苓往那邊走。
兩隻奶團記憶裡很好,上次來書院玩的時候,被奶爸封無羈帶了兩天,便記住了這個“小雞哥哥”。
封無羈擺的擂台很簡單,他租了個小鋪子,桌上放著各種精巧的魯班鎖等物,旁邊放上幾壺茶水就算完事了。
門口斜放的木牌上,寫著挑戰規則與彩頭獎金。
蕭壁城率先抱著雪團走了過去,挑眉道:“這麼早就開張了?”
封無羈忙迎上去行了一禮,“學生想著早些有人來挑戰比試的話,就能多贏些錢。”
雲苓聽到這話打趣兒他,“嘖,就不怕半路殺出匹黑馬來,把你賺的錢都贏走了?”
封無羈笑容靦腆,“學生對自己的本事還是有幾分自信的,這京城中無人能勝過我,便是殺出一匹黑馬來,也隻會是夢紓。”
他並不缺錢,這次辦擂台,隻是想給夢紓掙點日常開銷的費用。
夢紓有自己的自尊與分寸,在沒有成親前,不肯隨意花他的銀錢,故而封無羈隻能想了這麼個辦法。
他先賺上一筆銀子,等到三日後收攤,再把這些錢“輸”給夢紓。
夢紓經常陪他一起鑽研此道,也是熟手,而他總喜歡讓著對方,所以就算故意放水,夢紓也是察覺不出來的。
此時此刻,滿心為未來媳婦兒打算的封無羈還不知道。
他辛辛苦苦賺的錢,很快就會進了未來小師父的衣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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