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和皇祖父那裡具體是什麼情況,我們也不得而知。”
雲苓微微點頭,沒有賢王的準許,她也不能靠近養心殿和長寧宮。
她在景仁宮小坐了一會兒,見問不出什麼有用的訊息來,便打算去季淑妃那裡看看,卻被看守她的宮女迎春攔下。
“王妃,安親王有令,不許任何人去見淑妃娘娘。”
雲苓眯了眯眼,沒有強求,“那便回宮吧,叫禦膳房備晚膳來,我餓了。”
天色陰沉下來,雲苓早早歇下,養精蓄銳以恢複今早在王府交戰時消耗的精神力。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賢王才終於略帶疲色地來到殿中,淡淡掃了她一眼。
“蓮夫人中了蠱毒,昨晚開始便腹痛不止,徹夜難眠,楚雲菡也傷的不輕,正臥床中。”
雲苓心下瞭然,原來他是去處理蓮夫人母女的事了。
她語氣遺憾地開口,“那真是可惜了,早知道你來的那麼及時,我就直接送她們去西天見佛祖了。”
賢王面無表情,“蓮夫人現在生不如死,楚雲菡的臉也被毀的差不多了,你這樣做比直接殺了她們還要讓人更痛苦。”
“那我就放心了。”
“如今形勢不同於以往,你還是低調安靜些的好。”賢王眼神略顯複雜地看她一眼,頓了頓繼續道,“我不會再讓哥舒布動宮裡任何人,但你也不要再去主動招惹對方。”
“他不似蓮夫人母女那般普通,倘若觸怒了他,我未必能第一時間趕來在突厥人手下保住你。”
雲苓輕笑一聲,“意思是我還要感謝賢王殿下替我善後了?”
“你兩次救治阿沁和糯兒,於賢王府有救命之恩,此番算我償還欠你的人情。”
“難為你記得這事,我原還想問問阿沁,為何要恩將仇報呢。”
賢王呼吸一窒息,别開視線道:“阿沁對此事全然不知情,你不要歸咎到她們母女身上。”
自從宮變以來,他還沒有回府見過阿沁,對方找上來也避而不見。他也沒有想好怎麼面對阿沁,隻待事情結束後再與對方解釋。
“此外,你的祖父等人我已安置在了賢王府中,無須擔心蓮夫人母女會找他們麻煩,不過……”賢王說到這裡,話鋒一轉,“我隻是暫時不動他們,最終如何處置,還要看你接下來做的怎麼樣。”
“你想我做什麼?”
賢王眸色微暗,沉聲道:“勸父皇把傳國玉璽交出來!”
偽造傳位詔書容易,但玉璽卻是獨一無二的,他若想踩著瑞王的屍體上位,傳國玉璽是必不可缺。
沒有玉璽他就算登基也是名不正言不順,滿朝文武和天下人也會質疑犯上。
倘若昭仁帝真是因為他平定叛亂有功遂將皇位傳與他,那為何會沒有傳國玉璽?
沒有傳國玉璽,登基大典也無法進行,這是大周自古以來的禮訓。
雲苓被帶到養心殿中的時候,昭仁帝正一臉倦色,臥床不起。
他看起來氣色正常,隻是精神萎靡不振,看來最近一直都被迫服用了脫力的藥物。
“父皇。”
賢王剛開口叫了一聲,迎面便飛過來一個茶杯。
“混賬東西!”
雲苓反應迅速,險險地避開,抖抖嘴角道:“父皇,您能不能看準點再砸?”
那藥下的還是太輕了,竟然有力氣扔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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