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鵲羽略顯癡迷地看了賢王幾眼,很快又恢複清明的神色,目光灼灼。
“王爺,鵲羽鬥膽向您討個賞。”
“說。”
她鼓起勇氣,目光直直地看向賢王,“鵲羽想要一個名分。”
賢王的臉陡然冷了下來,“謹記你的身份,不該想的東西就别惦記。”
鵲羽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受傷,語氣略顯激動,“王爺,鵲羽跟在您身邊這麼多年了,您當真不明白我的心意麼?不求其他,隻要您肯給我一個正經名分就好!”
“現在還不是時候。”
“現在哪裡不是時候?楚雲菡和蓮夫人那邊的情況您也看到了,她們二人身份受限,如今做事束手束腳,若我為賢王側妃,替您做事會更加方便!”
賢王眼皮也不抬一下,“如今你隻需繼續待在暗處即可,如果你想要行事方便,本王可以將你提拔為阿沁身邊的大丫鬟。”
聽到賢王妃的名字,鵲羽抿了抿嘴唇,眼中閃過幾絲不甘和憤恨,衝動的話語脫口而出。
“鵲羽不明白,我和哥哥對您忠心耿耿,哥哥甚至為了您的計劃喪命於靖王之手,到底有哪一點比不過那個女人?倘若您當初按照安親王的計劃行事,讓我坐那賢王妃之位,王爺今日便不會因她而不得不時刻偽裝,礙手礙腳!”
如果當初做了賢王妃的人是她,便可以與賢王裡應外合,任何事情做起來都要方便得多,賢王也不用費儘心機日夜偽裝。
至於身份上,安親王也可以收她為義女,不比沈沁那個五品小武官的女兒強十倍?
沈沁什麼都不知道,隻是個局外人,她的存在除了帶來麻煩和礙事以外,什麼正向作用都沒有。
賢王眸子裡泛起了更深的冷意,淡淡道:“本王做下的任何決定都輪不到你質疑,你若安分守己,待本王得手之日,後宮自然會有你一席之地,否則你現在便換個府邸做事吧。”
鵲羽刷地白了臉,她眼中凝起震驚和委屈的淚光,還想說什麼,卻被賢王毫不留情地打斷。
“别再廢話了,把木匣子打開。”
賢王的語氣已經隱有不耐煩,鵲羽知道繼續說下去隻會惹他發怒,隻好抿唇沉默地按他的吩咐照辦。
一刀劈下去,木匣子上的鎖便應聲而斷,鵲羽打開木匣子之後,卻見裡面還有個小一號的木匣子。
賢王皺了皺眉,“動作迅速些。”
鵲羽不敢怠慢,趕緊又破開了第二道鎖,卻沒想到裡面竟然還有個更小的木匣子!
賢王皺起眉頭,臉色隱隱有些難看,不知為何有種不太妙的預感。
“沒事上這麼多道鎖做什麼,一刀便劈開了,徒勞白費功夫。”
鵲羽煩躁地抱怨了幾句,認命地繼續揮刀開鎖,直到一連劈開了五道鎖,方才從最後一個巴掌大的小盒子中看到了一張疊起來的紙。
“王爺!”
鵲羽不敢擅自先打開,迅速雙手將圖紙呈了上去。
賢王此刻的臉色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待看到這張紙時,方才緩和了些許。
他接過圖紙打開掃了一眼,目光微微一愣,臉色陡然有些扭曲。
上面不是什麼精妙無比的袖弩設計圖紙,而是一個奇奇怪怪的圖案,賢王不知道上面畫的是什麼,但通過那個標誌性的鼻子來看,畫的應該是隻豬。
如果雲苓在此的話,定會認出這是她親手畫的小豬佩奇。
賢王看不懂圖案,但認得旁邊那幾個歪歪扭扭的大字是什麼。
哈哈,傻叉!
四個字配上大大的豬頭,嘲諷值拉滿。
賢王:“……”
他蟄伏隱忍多年,早已練就泰山崩於眼前而面不改色的本事,但此刻不知為何,忽然覺得拳頭有些硬了。
書畫筆跡特殊,認得出來是用那種特殊的“鉛筆”所畫的,想來是出於楚雲苓的手筆。
賢王眸色陰晴不定,最終輕笑一聲,聽不出絲毫情緒。
“那個女人……很好,有意思。”倒是比他想象中聰明狡詐許多。
鵲羽抬眸不經意間掃到紙上面的圖案和文字,瞬間也是一臉翔色。
“王、王爺……”
她怎麼也沒想到,花了大半個月的時間蹲點又調查,費勁心思偷回來的居然是這麼個玩意兒!
一想到自己剛才還大膽跟賢王邀功,鵲羽頓時額頭冷汗涔涔,背後汗毛直豎地想要解釋。
不等她開口,書房的門卻突然被推開,走進來一個鬢若刀裁,雙目深黑的中年美男子,仔細一看的話,眉眼間與昭仁帝有幾分相似。
賢王眼神微亮,迅速起身,語氣有幾分驚喜,“皇長叔,您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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