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焱默默的掃了邊上的人一眼,把人便熟稔的把菸灰缸藏在了身後。
這些都是你朋友?
溫知羽問。
宋焱視線往旁邊的人掃了一眼,指了指看上去最乖的一個,說:
這是我朋友,其他人都是他帶來的。
被指的男人忙不迭道:
對,對,這些都是我朋友。我來看看焱哥,大夥也就順道一起上來了。嫂子,焱哥很乖的,平常就喜歡看看書啊學學習啊什麼的,所以不太跟我一起玩。不過住院了總得來看看是不是?
溫知羽頓了頓,
嫂子?
宋焱面無表情的看了看他。
那人頓時壓力山大,反應過來說:
你瞧我嘴笨的,是姐姐。姐姐你好,我昨天喝多了,今天淨是說些胡話。
溫知羽抿了下唇。
焱哥,我這也看過你了,就先走了。
男人說了這句,就趕緊溜了。
溫知羽其實能察覺出來些不對勁,不過宋焱這會兒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說:
知羽姐。你來的次數怎麼這麼少?
你母親呢?
溫知羽被他打斷了想法,開口問道。
去跟薑家談事去了。
宋焱道,
上午霍則初跟我爸見了一面,這會兒我爸已經有和解的打算了。薑澤估計,出不了什麼事。
宋焱沒有傷到身體內部器官。說到底也就是比較嚴重的皮肉傷。家裡長輩氣消了,要是對方拿出合理的利益,和解其實才是最好的辦法。
當溫知羽在電話裡聽到霍司硯打算插手這事情時,她就已經猜到這種結果了,所以她還算淡定。
薑澤的事情我們不管,你先把自己的傷養好來。
溫知羽坐著給他削了一個蘋果。
宋焱的傷,傷在小腹,位置挺敏感,她也不好看他傷勢怎麼樣。
他就這她的手,一口一口把蘋果吃了,期間舌尖不小心裹挾了她的手指幾次。
溫知羽有些不自然,但也沒有躲開。
到後面反而是宋焱自己察覺到了,規矩了不少。
一個蘋果,他吃了一大半。
宋焱其實不愛吃水果,但有人喂。滋味也還算不錯。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把人拿下,他現在已經很想欺負人家了。想跟她做一點有意思的事情。
姐姐,我有點想喝水。
溫知羽道:
熱的冷的?
要溫的。
溫知羽轉身給他倒水去了。
她彎腰下來的動作,曲線很好。宋焱眼角彎彎,大大方方的欣賞。
不遠處的張喻翻了個白眼。
溫知羽把水遞給他,他禮貌的說:
謝謝知羽姐。
張喻在醫院待不住,她最清楚宋焱啥身體素質,這點傷對他來說根本就不叫事兒,拉著溫知羽說:
飯點了,我們也該走了。
宋焱道:
知羽姐,你先去吃飯吧。我媽應該很快就過來,你别擔心我。
他這麼一說,溫知羽就沒有立刻走,一直到宋母打電話給宋焱說自己馬上就到了,才起身說:
我們先走了。
知羽姐,明天能不能也來看看我?
宋焱有點渴望的看著她,奶狗一露出這樣的表情,溫知羽隻覺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她忍不住笑著說:
當然可以,明天下午我上完課就過來。
溫知羽說完話才牽著張喻朝門口走去。
宋母也正好回來,兩個人正好打了個照面。宋母笑眯眯的說:
這就回去了啊?
溫知羽看了看她身邊跟著的霍司硯,他今天倒是穿著休閒服,估計是因為薑澤犯了錯,他出於人道主義過來看看。
她勉強笑了笑,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
是的,我明天再過來。
霍司硯的視線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就收回去了,抬腳進了病房。
溫知羽從門口看去,他倒是跟宋焱聊的挺歡。
張喻拉著她離開了。
兩個人到了一家日料店,張喻點完菜後就開口說:
我怎麼感覺霍司硯瘦了點?
就他那工作強度。瘦了不是很正常。
溫知羽說。
張喻點點頭,
不過,薑澤的事情霍司硯跟他爸插手了,那說明薑澤肯定沒事了。
溫知羽沒吭聲,因為這事頭疼著呢。薑澤絕對沒幾天就能出來了。她現在已經想辭職了,回去好好考編,但是怕就怕薑澤到時候找上門。
兩個人正聊著,張喻就看見霍司硯也進了這家店,看到她倆時,他頓了一下,然後朝她倆走過來。
溫知羽是在霍司硯坐下來時,才感覺旁邊多了個人。在看清楚是他以後,臉色又變了變。
霍司硯道:
看見你了,就順便來跟你說一聲。宋家已經同意和解了,薑澤明天就出來。你要是害怕他,就儘早做好準備。
比溫知羽想象中要快得多。
她的心猛的往下沉,一忍再忍,還是忍不住諷刺道:
你辦事效率倒是挺高。
留在裡面是吃苦。自然越早出來越好。
霍司硯掃了她一眼,然後直接在她這一桌點了菜。
溫知羽被他堵得說不出來話,那種憋屈感又來了,她悶不做聲嚐了一口贈送的壽司,食之無味。她有點把心裡的不舒坦遷怒在食物上了,直接撂下了筷子。
她喘氣的頻率都高了不少,張喻盲給她遞了杯水:
寧寧,喝口水,别生氣。
霍司硯卻夾起一塊嚐了嚐。淡淡說:
沒必要跟食物置氣,薑澤能出來,那也是他有本事。他就是背景好,這是不爭的事實。你沒辦法把他留在裡面,那是你自己的問題。
溫知羽開門見山說:
我怎麼覺得你是恨不得讓他早點找上我。好讓我沒有舒坦的日子過,好讓我天天害怕天天糟心。
霍司硯看了她一會兒,看她臉都紅了,從容開口道:
你想多了,如果我要針對你。總得有動機,你要覺得我是故意的,那我動機是什麼?
溫知羽紅著眼睛直直的盯著他:
怎麼可能沒動機?動機就是分手是我提的,你這樣的人接受不了我甩你,所以你巴不得我倒黴,巴不得看我被薑澤虐死。我不好過你就舒心了。
反正薑澤出來她也沒有好日子過了,她現在一點都不想對霍司硯客氣。
霍司硯聞言挑了挑眉,沒有開口說話,不知有沒有默認的成分。
張喻還是怕他那陰晴不定的性格,連忙拉住溫知羽說:
哎喲,你别說了。
溫知羽卻揮開她的手臂,反抗的情緒越發高昂,破罐子破摔說:
你讓他出來吧,大不了我跟他去做鬼夫妻算了。-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