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病房,頭上纏著紗布的謝清舟靠在床上。
看到她的那一刻,他就給了她一個很大,很大的笑容。
江南:“......”
畢竟上午的時候,他還高高在上,說,你不愛我,我也不愛你,有的是些人愛她,什麼什麼的。
江南站在那發呆,謝清舟眉頭一皺,“你站那麼遠乾什麼,過來。”
“你怎麼了?”江南問謝清舟,然後走到病床前,忘了今天兩個人剛離婚?
渾身都在疼的人,一把抱住江南的腰,纏著紗布的腦袋貼在她身上,“老婆,我受傷了,你怎麼不來看我?”
“謝清舟,你叫我什麼?”
“老婆啊,你是我老婆啊,是謝太太啊。”
“謝清舟,我們已經離婚了。”
男人英俊的臉一僵,“沒有,你不是說,你鼓足了勇氣,重新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把握住嘛。”
江南站著,謝清舟坐在床上,他伸手去勾她的脖子,“當時,你還親我來著,忘了嗎?”
江南鼻頭酸了下。
過年的時候,她說過給他機會,卻沒想到,他記得如此的清楚。
“媽說,咱們離婚了,她騙我是不是,她早就看我不順眼,她是騙我的是不是?”
“你,先别說話了,好嗎?”
他立刻閉嘴,然後輕輕靠在床頭,然後朝著她笑。
那模樣别提多乖巧了。
江南視線落在沈確身上,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解釋謝清舟的腦子壞掉了。
她走出病房,小聲問沈確,“他是不是裝的?”
沈確立刻搖頭,“真不是,我是站在你這邊的,如果你不信我的話,問乾爸乾媽。”
還是謝清川過來解釋,“腦子的位置有淤血造成的陰影,記憶方面暫時錯亂,因為開顱的風險很大,建議保守治療。”
謝清川的話,江南是信的。
可,謝清舟出了這樣的事情,江南一點都不開心。
都離婚了,這叫什麼事?
江南心思很亂,“二哥,我先走了,讓我冷靜冷靜。”
謝清川懂她,謝家人沒有人去找江南,就是不想因為她心軟,而道德綁架她。
兩個人的婚姻已經到了儘頭了,不能因為他出了車禍,她就冰釋前嫌了。
江南走了,在病房裡等不到她的謝清舟,卻著急了,“她怎麼了,她為什麼又走了?”
醫生說,儘量讓他情緒穩定。
“給你回家,拿衣服去了。”謝清川隻能這樣哄著他。
謝清舟“哦”了聲,隻不過很晚了,江南還不回來。
他歎了口氣。
謝清川在病房裡陪著他,燈關了,謝清舟忽然說,“我想去走廊裡溜達溜達,腿僵。”
“好,我陪你。”
“不用,我自己,就幾分鐘回來。”
......
夜裡,江南怎麼都睡不著。
好不容易昏昏欲睡了,李嫂卻過來敲門,“江江,你出去看看吧,物業那邊來了個電話,說是有個人蹲在咱們家門口,說是你老公。”
江南倏地下床,“什麼?”
到了小區門衛,謝清舟一身病號服,頭上纏著紗布,就坐在門衛室裡。
夜裡冷,他穿的不多,小區值班的大叔,給他披了件外套。
“你怎麼回事,你怎麼從醫院裡來這兒了?”
聽值班大叔說,他是跟著業主門禁進來的,晚上巡邏的時候,看著他就站在門口,也不進去。
“謝清舟,你怎麼回事?”江南生氣了,這個男人,現在是一點數沒有了,不知道自己現在什麼情況嗎?
“江江,我想讓你心疼我。”
江南瞪著他,“你别這個樣子說話!”
“我不這樣說話,你不會理我,所以我故意的,我故意過來的,演苦肉計,讓你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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