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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好在這會沒人注意到她們,她放下糖糖,準備讓她在她面前稍微站片刻,等打到車就馬上走。
還好這醫院門口打車不難,一兩出租車停下來。
她連忙將糖糖抱上車,回頭要去叫陸可兒,隻是,她回頭尋去的時候,見原本應該等在不遠處的牆邊的陸可兒,此時連個人影都沒見,她以為自己是太緊張了,所以才眼花,忍不住揉了揉眼,再次回頭看去。
可依舊沒有看見半個人影,一時間她愣住了。
人……去那了?
“還走不走?這不讓停車。”出租車司機開口催促,聽著脾氣有些不好。
家嫂點頭,“走走,馬上走,你稍等一下,我們還有一個人。”說著,她又回頭看去,四周尋了一圈,依舊是半點陸可兒的影子都沒看見。
一時間,她著急了,這好好的人,怎麼這才兩分鐘不到,人就不見了啊?
“要走就趕緊上車,不走就趕緊下車,後面堵上了,你是看不見嗎?”司機開口,聽著語氣倒像是要罵人了。
看此清醒,家嫂又將糖糖抱入了懷裡,連忙對著司機道歉。
陸可兒不在,她帶著孩子走了,她不放心。
那司機罵罵咧咧的將車開走了。
家嫂抱著糖糖又再次進了醫院去找人,她實在不知道,這好好的人,短短兩分鐘能去那?
隻是她剛進醫院,便見陸可兒已經摘了口罩,看著圍堵在醫院大廳裡的記者們開口道,“我是陸可兒,陸家二十年前收養的女兒,也是陸家前任總裁陸勵的私生女。”
她的聲音不大,可這醫院裡進進出出的人,突然傳來這麼一道聲音,就算是路人都會忍不住看兩眼,何況大廳裡來了不少記者。
聽到她的話,堵在大廳裡的記者們便都將鏡頭轉向了她。
家嫂見此,驚得魂都要沒了。
“小……。”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阻止,陸可兒就突然朝著醫院大廳外跑來,她原本以為是陸可兒想通了,不做這蠢事。
可沒想到她跑出了醫院後,便朝著醫院旁邊的另外的一棟樓跑去,北方的的大樓大多都是獨棟的建築,可圍堵這醫院特别,是連在一起的,大概是為了方便,兩棟大樓之間有一條長長的走廊。
家嫂見她朝著那長長的走廊跑去,還未曾想明白她究竟要做什麼,就猛的被人撞到,她年紀大了,又抱著孩子,重心不穩便硬生生的摔了下起。
即便她第一反應是將孩子護在懷裡,可糖糖還是受到了驚嚇。
“哇!”的一聲便大哭了起來。
人群混亂,她擔心孩子受到第二次傷害,將娃娃護在了懷裡,可還是被人又無端的撞了好幾下。
等胡雅到來的時候,見到的便是家嫂抱著孩子半跪在地上拚命護著孩子的樣子,糖糖驚嚇得大哭。
“糖糖!”看見孩子哭得臉都青紫了,她心口扯得生疼,顧不得追著自己的記者,直接跑入了人群,將大哭的糖糖護在懷裡。
她身上穿著病服,又有記者跟著,一時間造亂的人倒是都停了下來,原本被陸可兒吸引的記者也都再次將目光看向了她。
記者們倒是壓根不管這樣的混亂,有沒有嚇到小孩和老人,他們在意的是,此時這個自稱陸可兒的女兒,正滿臉心疼的抱著懷裡的孩子安穩,臉上的溫柔和疼愛,形同一個母親對自己子女一般。
被記者的鏡頭和鎂光燈不斷的打擾,胡雅並沒有顧及,隻是柔聲細語的將驚嚇過度的糖糖哄好,隨後將摔傷的家嫂扶起。
面對圍著她們的記者,她臉陰冷了下來,她是個在屍體上找過吃食的人,憤怒和陰冷,比平日裡在和平歲月裡長大的女子多了戾氣和陰冷。
記者們頂多遇見的也隻是些刻薄的人,可那裡見過她這樣的,被她一個眼神掃過,倒是都驚嚇出了一聲冷汗,一時間竟是不自覺的讓開了一條路。
胡雅抱著糖糖,叫來護士和醫生,將受傷的家嫂擺脫給他們。
“女士,你真的是陸可兒小姐嗎?”圍著的記者,有人開口。
胡雅抿唇,冷冷看向眾人,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而是開口道,“我見過在硝煙戰火中頂著炮彈扛著相機報道戰場殘酷的記者,也見過爬山涉水頂著風吹日曬報道祖國山河的記者,就從未見過,為了點點八卦揭露旁人傷疤罔顧旁人死活的記者。”
“各位,就為了采訪到你們所謂的第一手八卦新聞,你們剛剛差點殺死一個已過半百的老人,和一個懵懂孩童,無良記者踩踏老媼幼童,這樣的新聞,比你們扛著攝像機揭别人傷疤更有意思,各位何不好好的記錄點關於你們自己的新聞。”
舉著相機的幾個記者原本是準備采訪的,但聽到她的話,倒是都默契的關了攝像頭。
看到他們的舉動,胡雅冷笑,“怎麼?各位怎麼不繼續錄下去了?你們看著攝像頭不就是要記錄你們所謂的正義和真相嗎?怎麼到了自己身上的時候,就準備關了攝像頭視而不見了?這可真是讓人匪夷所思呢。”
她這人向來如此,平日裡少言寡語,可此時是真的怒了,才會這般對著這群人發奮。
眾人一開始是被她冷厲暴棄的目光嚇到,聽著她說了一堆後,其中自然是有人心虛的,但也有及其不要臉的記者。
看著她道,“陸小姐,網上說你如今日日寡歡,不言不語在醫院裡養著,憔悴得很,現在看你口齒伶俐,言語犀利,倒也不像是受害者,倒更像是……難不成你真的和網上說的那樣,私生活混亂,人品惡劣,沒有道德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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