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翊就這麼在陽台上站了許久,菸蒂落了滿滿一地,連房間裡都瀰漫著煙味,瞧著天色漸漸泛白,他才掐滅了手中的菸蒂回了臥室。
床榻上的人似乎又睡著了,看著她平靜的臉頰,陸翊抿唇,隻字未語出了臥室。
聽到房門被關上,胡雅微微睜開了眼,看著頭頂的天花板,思緒飄得有些遠了,這般同床異夢的日子,不知還要過多久。
一夜大雨後,次日倒是升起了太陽。
夜裡沒睡好,胡雅有些頭疼,下樓時,大廳裡都是孩子的哭鬨聲,她的頭被吵得更疼了,忍不住煩躁便吼了一聲,“吵什麼?”
她嫌少顯露脾氣,如今突然開口,倒是將人嚇住了,糖糖是幼童,加上未曾和她相處即日,如今突然被她這般吼,嚇得禁了聲,眼淚一個勁的掉,哭得一抽一抽的。
家嫂也被嚇住了,手裡的銀耳粥差點掉地上。
“嗬!”陸可兒從外面進來,冷笑了一聲,撇了一眼黑著臉的胡雅,“這還未嫁進陸家,就開始顯露出你那點不值錢的威嚴了,陸小姐,哭鬨的不是别人,是你十月懷胎生下的女兒,你若是嫌她吵,不如早些離開這,倒是省了將來數十年的養育之苦。”
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反應有些過,胡雅微微掐了掐眉心,沒有同陸可兒爭辯,隻是回了臥室,換了衣服後出啦,看著家嫂道,“我有事,出去一趟。”
家嫂見她要走,連忙開口道,“胡小姐,糖糖爸早上出門的時候說你昨晚淋了雨,讓我給你熬了薑湯,說是等你起床了給你喝點,暖暖身子。”
“不用。”說完,她便直接離開了陸家。
陸可兒看著她從頭到尾都未曾看一眼窩在嬰兒車裡哭得抽泣的孩童,一股怒氣襲來,對著她的背影怒吼,“胡雅,你壓根不配為人母親。”
她的話,胡雅不是沒聽見,隻是微微頓了一下後,便離開了。
陸可兒如同一圈打在棉花上,心裡越發憋屈,可回頭看嬰兒車裡哭得不敢出聲的糖糖,不由心軟,將孩子抱了起來哄了哄。
家嫂看這情形,隻是深深的抽了口氣,滿眼都是無奈。
離開陸家,胡雅去了北邊的寺裡,清晨的寺裡遊客不多,大多都是在寺裡修行的師傅在誦經,拜完了所有神佛,胡雅跪在了大雄寶殿外的草團上雙手合十聽著大殿裡誦經的師傅們誦經。
“求什麼?”身旁多了一道陰影。
胡雅側目看了過去,見身邊的人一身淺色休閒套裝,雙手抄兜,神色悠閒自在的打量著大雄寶殿裡的三尊神佛。
若不是他那張和韓毅如出一轍的臉,他這樣和韓毅倒是相差很遠,韓毅從來不會有這般悠閒自在的神色,也不會這般隨時帶著隨意淺淡的笑,他幾十年的歲月裡,吃了太多生活的苦,經曆了太多人性的黑暗,所以,他的笑很寶貴,隻會對自己在意的人笑。
“林先生,真巧。”說話間,胡雅的手依舊雙手合十,內心裡依舊為韓毅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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