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景雲現在很積極:“他睡了,我抱他回房間。”
蘇煙就靠在灶台邊,看著池景雲的背影,她微微垂目,整理著自己剛剛被弄亂的衣服。
都是成年人,沒什麼好矯情的。
就當是……最後一次。
按照池景雲的身材,她也不算虧。
池景雲帶著睿睿回房間的時候,蘇煙去浴室洗澡,洗到一半,浴室的門開了,池景雲進來。
蘇煙也沒什麼反應,她冷淡的掃了他裸露在外的胸膛一眼,抬手撫上去。
嗓音像是因為在水霧中暈染久了,所以多了些柔軟,她說:“脫了。”
一場雨下了一整晚,蘇煙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身上有些難受,腰痠背痛。
房間門口被人推開,池景雲已經換了一套新的衣服,他淡色的眼睛比平時溫和許多,“還難受嗎,難受的話可以再睡一會,睿睿剛醒,我陪他吃早飯。”
蘇煙淡聲:“不用,你該走了。”
池景雲一愣,蘇煙又說:“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事應該不用我多說,昨晚就是各取所需。”
“什麼叫各取所需?”池景雲盯著蘇煙,他早上的好心情,都因為蘇煙這句話而被打破。
蘇煙垂目緩了下,還是說道,“以前我沒想通,我現在才明白,我和你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所以就這樣吧。”
“什麼兩個世界,蘇煙,你這就是睡完就扔。”池景雲執拗的按住蘇煙的肩膀,要她給個解釋。
蘇煙想通了以後,態度倒也不和以前那樣尖銳,反而更平和。
畢竟她和池景雲確實在本質上就是不同的,所以那些相悖的問題,本身也無法解釋。
她想了想說,“春風巷和港城池家,就已經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
“我和你的三觀不同,我們的經曆不同,以前我覺得你自我,其實隻是因為我和你的世界觀不一樣。”
“你看你和傅月夏就相處的很愉快,因為你們就是一類人。”
蘇煙就是在很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說她矯情也好,或者怎麼樣也罷,反正在她清晰的認識到自己和池景雲之間的那條鴻溝時,她就已經往後退了。
與其隨時擔心一個男人會不會在某天隨時拋棄自己,蘇煙覺得自己更享受自由自在的人生。
這一點,對陳路是,對池景雲也是。
“什麼一類人,什麼愉快?”池景雲的聲音都在顫,他壓抑著心裡的憤怒與不甘心,低吼道:“我從來沒說過和傅月夏在一起很開心,我和誰在一起都不會開心,隻有你,隻有你才讓我覺得自己是鮮活的,蘇煙,你不能這樣,給了我希望,又把我丟下。”
“你這樣,太狠心了。”
池景雲說到最後,有些哽咽。
他不明白,也什麼昨晚還一切都那麼好,他們在做著最親密的事,他以為一切都好了。
可現在,蘇煙卻和他說,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池景雲紅著眼睛問蘇煙,“你說、你說我和你不一樣,那你告訴我哪裡不一樣,你教教我,教教我,我可以學的。”
蘇煙被他按的肩膀有些疼,她抬頭看向池景雲發紅的眼,沉默片刻說道:“不要學了,池景雲,我不喜歡你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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