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清很直接:“沒為什麼。”
她睫毛落下,遮蓋住眼裡思緒。
沈灼默了下,說道,“沒關係,你可以拒絕,這是你的權利。”
“我讓人把花給你送回去。”阮梨清接著他的話說。
沈灼黑眸幽深,手指在桌面上沒節奏的敲擊著,縱然他臉上的表情很冷,然而說出來的話卻暗藏溫柔:“送出去的花,沒有要回來的道理,你不喜歡的話,扔了吧。”
二十萬的花,說扔就扔。
阮梨清瞥了眼還放在那的花,應了聲,掛了電話。
隨後她叫來譚晚,讓她把那些永生花,都給同事們分了。
然而她沒想到的是,第二天早上又在公司見到了另外兩個捧著花的快遞員。
這次不是永生花,是嬌豔的玫瑰。
火一樣的紅,給公司增加了一抹很重的色彩。
阮梨清面無表情的看著,這次也沒再給沈灼打電話,而是直接讓同事們分了。
阮境白皺著眉毛來問她,“都是沈灼送的?”
阮梨清說:“我會處理好。”
阮境白最近沒太關注她和沈灼的事,所以不知道沈灼在她家住了段時間。
他遲疑片刻問阮梨清,“你們和好了?”
阮梨清面色不改,“怎麼可能?”
阮境白點點頭,多的也沒再說。
阮梨清又接連的收到了幾天的花,有時候下午還能收到沈灼給全公司買的下午茶。
阮梨清聽著公司裡那些小姑娘在私下裡討論沈灼有多貼心,她卻絲毫感觸都沒有。
沈灼貼心嗎?
或許是的。
可正是他現在的貼心、溫柔、大方,才襯托得以前的阮梨清有多不配被愛。
大家都知道的道理,遲來的深情比草都賤。
所以他現在的行為,在阮梨清眼裡,並沒什麼用。
她不否認,在剛出事那段時間,她對沈灼確實有依賴和又一次心動。
可現在冷靜下來也就明白,那會不過斷橋效應。
如果那個人不是沈灼,是其他任何人,她也會那樣。
沈灼連續的送花持續了差不多一個星期,轟轟烈烈的追求活動就沒了下文。
每天十點鐘,全公司都齊刷刷等待著今天又能收到什麼花。
然而卻什麼都沒有。
公司裡的員工,都不知道花是誰送的,所以難免有人感歎了句,“男人的耐心啊,原來不過一個星期。”
阮梨清聽著沒多大反應,沈灼不再送花,她倒是覺得不錯。
結果她這想法還沒維持多久,花就又被人送來了。
隻不過這次來的不是快遞員,而是沈灼本人。
他手裡拿著一枝花,身上風塵仆仆,應該是剛從外地回來。
他大步到阮梨清面前,將手裡的花遞過去,“在橫城看到的,覺得你應該會喜歡。”
阮梨清垂目看著他手裡的一枝花,沒出聲。
那是一枝開的正好的白山茶。
阮梨清視線落在上面很久,直到他聽見沈灼問:“你知道白山茶的花語嗎?”
阮梨清的視線緩緩收回,隨後移到沈灼臉上。對上他那雙漆黑烏沉的瞳孔,紅唇輕啟,冷聲道:“白山茶的花語,和你有什麼關係?”
不要輕視我的愛情?
沈灼?
阮梨清眼裡的諷刺愈發濃鬱,她看著辦公室的門,下巴抬起:“出去。”
沈灼眉心微不可察的攏起,但又很快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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