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清這個人乾脆的很,而且已經答應了顧堯試一試,她自然不可能當真和沈灼說的那樣荒唐。
她不可能對不起顧堯。
也不可能當那個重蹈覆轍的傻子。
隻是這事,阮梨清還是沒和顧堯說。
她隻說了,沈明安要去雲鎮的事,怕莫蘭他們應付不來,所以打算回去。
顧堯手裡還有工作,不能和她一起回去。
但他也免不了擔心:“老爺子現在去你家,到底在打什麼心思?”
阮梨清如實說,“我也不知道,但我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
顧堯也認同,“沈老爺子比沈灼毒辣多了,沈灼好歹是他孫子,所以他不忍心下死手,但是如果是阮境白的話——”
他話沒說完,但雙方都能懂那個意思。
顧堯想了下說:“如果有什麼不能解決的麻煩,告訴我。”
阮梨清故作輕鬆的笑了下,“哪裡有人主動往自己身上攬麻煩的呀?”
“我沒和你開玩笑。”顧堯表情確實有些嚴肅,他把阮梨清的行李遞給她,“我們在談戀愛,所以你可以依賴我,阮梨清,我沒你想的那麼弱。”
阮梨清被他赤城的眼神看的胸口發燙,她想了下,然後看著顧堯點了點頭:“好,我記住了。”
原本,阮梨清和顧堯都以為,沈老爺子去雲鎮,可能是為了阮境白的事情。
然而沒想到的,來的人不隻是老爺子,還有沈灼。
和那晚電話裡有些咄咄逼人的樣子不一樣,沈灼又裝了副矜貴清冷的模樣。
他跟在沈老爺子的身後,堂而皇之的進了阮家。
沈老爺子畢竟對於阮家來說有過救命的恩情,所以縱然阮元呈和莫蘭並不歡迎他的到來,但面子上還是做的到位。
莫蘭給他們倒了兩杯茶,“這是昨天去現買的,龍井,我們鎮上沒什麼好東西招待,隻有這個還算看得過去。”
沈明安嗯了一聲,姿態擺的極威嚴,他滄桑的臉上,儘是嚴肅:“上次來的時候,和諸位有些不愉快,希望諸位不會放在心上。”
阮元呈說,“自然不會,上次是我們招待不週。”
“其實我們也算有些淵源。”沈明安緩聲提醒:“當年那五百萬,是阮梨清跟我求來的。”
他這樣說,阮元呈和莫蘭臉色就有些不好看。
沈明安用了求這個字,實在是在貶低阮梨清了。
所以阮境白沒忍住,輕嘲著回他:“我姐姐給沈氏當牛做馬這麼多年,那五百萬早就償還了不說,替您賺的錢也不止這麼多了吧?”
沈明安眼皮一掀,看向他,“阮境白是吧,你應該知道,沈氏最近在找你吧?”
阮元呈瞪了阮境白一眼,低聲喝道:“沒禮貌,昨天讓你研究的棋譜看懂了嗎,回房間繼續想去!”
阮境白麪色不改,“我已經有思路了。”
這擺明瞭就是不想離開。
阮元呈也就隻能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
沈明安逮到了機會,自然也不想放過,遂繼續順著自己的話說下去:“年輕人,有膽子是好事,但是勇而無謀,就是蠢。”
阮境白冷嗬,“有勇無謀,總比有謀無勇好。”
沈明安不動聲色,他抿了口茶,才淡然道,“那些證據還在我手裡,如果你覺得無所謂,我們可以試一試。”
這威脅的意思,誰都能聽得出來。
莫蘭連忙上前把阮境白往後拉。
阮梨清感受到沈明安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她抬眸,沉聲問,“您來我家,到底是為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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