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煙癱著一張臉,毫無波動地問她:“你現在一點情緒都不能給他了?”
阮梨清知道她說的是沈灼。
她說:“還能有什麼情緒?”
“憎惡、噁心、憤怒、痛恨,不都是?”
“懶得。”阮梨清也沒和蘇煙生氣她今天的擅作主張。
什麼想問沈灼關於池景雲的事,通通是藉口。
她和池景雲好了那麼久,哪裡需要從沈灼那裡去瞭解這些無關緊要的事。
隻是阮梨清知道,蘇煙這也算是在幫她。
她這些日子的狀態一直都不太好,蘇煙也提醒過她很多次,别想那麼多。
剛吃完飯,她們沒直接打車,而是慢悠悠往前走著。
阮梨清在一個路口停住,突然說:“安醫生建議我開始一段新的感情。”
蘇煙半點驚訝都沒有。“要我給你介紹嗎?”
她一頓,“你能認識什麼好人?”
蘇煙:“我舅媽成天讓我去相親呢。”
兩人這話也不過說說而已,蘇煙甚至連春風巷都沒回,就又被池景雲一個電話給叫走了。
時間挺晚,阮梨清也懶得再獨自回春風巷,而是扭頭去了自己的公寓。
結果剛打開門,就是撲鼻的酒氣。
她眉心一攏,阮境白身體原因,不能喝酒。
結果下一秒,阮境白就出現在了玄關。
他穿著襯衫,領口上的釦子微微解開,兩隻手上的袖子也挽起來,臉色不太好看的看著阮梨清:“姐,你回來了。”
阮梨清見他這樣,眉心皺得更緊,“你喝酒了?”
“沒有。”阮境白閉眼歎了口氣,看上去有些不耐煩。
他說:“是沈玥。”
客廳的沙發上,果然坐著沈玥。
確切的說,沈玥是躺著的。
她渾身上下冒著酒氣,熏的整個屋子都是這股味道。
阮梨清垂眸看著她:“她怎麼在這?”
“我把她接過來的。”阮境白眼睛有些晦暗。
說實話,他是一個很討厭麻煩的人。
以前是因為害怕麻煩家裡人,現在是覺得懶得管沈家人的事。
但是沈玥一遍又一遍的電話,讓他不得不去看看。
而後就在林傑的酒吧裡,看到了喝醉的沈玥,被兩個男人拉住胳膊準備帶走的模樣。
阮境白是不喜歡沈玥,但也不至於真是個混蛋。
所以,他隻能將沈玥給帶了回來。
阮梨清聽了過程後,眉目淡淡,片刻後才說:“讓她睡客房吧。”
阮境白把沈玥抱進客房後,才出來收拾客廳裡的殘跡,阮梨清聞著這股子酒味,覺得發悶。
她轉身去打開了窗戶,將空氣裡的味道散出去了一些,才回頭問阮境白:“你和沈玥到底怎麼回事?”
阮境白一邊收拾茶幾,一邊說:“沒怎麼回事。”
“真沒想法,就乾脆點。”阮梨清說:“這樣拖泥帶水的,反倒害人。”
阮境白收拾東西的動作頓住,他抿抿唇,反問阮梨清:“那你和沈灼,又是怎麼回事?”
“他把暖陽買下來,是因為你嗎?”阮境白的語氣聽上去很悶:“姐,不要再跟他了,他不好,一點都不好。”
“我不會同意的,爸和媽也不會同意。”
阮梨清把視線從窗外拉回來,看著阮境白說,“誰告訴你,我又跟他了?”
“你要有時間,幫我跟爸媽說一聲,看看有沒有合適的相親對象介紹下,想回雲鎮了。”阮梨清淡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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