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清表示理解,也和他報了平安,就沒再說什麼。
等到收了手機。抬眼的時候,卻發現沈灼眼神冷的嚇人,直勾勾把她盯著。
她一頓,下意識的問:“你有什麼事?”
沈灼收回視線,語氣不善:“阮小姐要是沒事,是不是該走了?”
阮梨清明顯能感覺到沈灼在生氣。
她頓了下,才淡淡道,“剛剛我說了是路邊小店買的,是你自己非要喝。”
她以為沈灼是喝了那碗小作坊出來的湯,覺得噁心才生氣。
她輕嗬了聲:“何苦非要勉強自己。”
阮梨清一邊說著,一邊將那些垃圾給收了,然後抬腿就準備走。
結果還沒踏出房門,就聽到沈灼忍不可忍的聲音,“阮梨清!”
她停住腳步,回眸問,“還有事?”
“……章雪走了。”沈灼臉色鐵青,半天才吐出這麼一句。
阮梨清看著他,“所以呢?”
沈灼就不說話了,就死死地看著她。
阮梨清緩了下才反應過來。她擰眉看著沈灼,聲音聽不出情緒,“想讓我在這照顧你?”
沈灼黑瞳幽幽:“我不接受陌生人。”
“那你把章雪叫回來,她不陌生。”阮梨清說。
沈灼語氣沉了些,“你讓她陪我過夜?”
阮梨清覺得沈灼這話有些好笑,她想了下才反問道,“你要不要想想你在說什麼?”
他這話說的,好像阮梨清應該管著他似的。
不過阮梨清還是留了下來,因為醫生突然過來,看了沈灼的傷口後,叮囑道,“你腿上的傷已經是二次開裂,這次一定要注意,最好别用力,不然會更容易感染,本來一個月就很好的傷口,都得被你拖到半年。”
說完他又看向阮梨清,“家屬也多注意點,别什麼都由著病人。”
阮梨清站在沈灼的病床邊,手裡還提著吃過的飯盒,看起來確實像他的家屬。
沈灼淩晨的時候還要吊一瓶水,不過他燒已經退下去了。
護士量完體溫後,和阮梨清說道:“要是病人又發燒,立馬叫我們。”
阮梨清晚上本來就失眠,所以也沒覺得困。
隻是病房裡的消毒水味重,讓她覺得太陽穴有些發疼而已。
“過來。”沈灼聲音沉沉,他和阮梨清一直都安靜的各自呆著,誰也沒主動說話。
幾個小時的沉默,讓他嗓音聽上去有些啞。
他往旁邊靠了靠,散漫又淡然的看著阮梨清:“累了就過來。”
阮梨清看著他讓出來的一小半床位,言語裡都是嫌棄,“你身上全是藥味。”
沈灼下頜線一僵,繼而聲音冰冷:“隨便你。”
大晚上的,縱使沒什麼睡意,阮梨清也不想和沈灼周旋。
她隻想安安靜靜的趕緊過了今晚,明天直接把章雪換過來。
沈灼拉她一下,她照顧他一晚上,也就扯平了。
誰也不欠誰,挺好。
然而她忘記了,一晚上過的很慢。
尤其是在需要解決某些問題的時候。
護士剛來拔了針,沈灼就黑著臉下了床,隻是他大概還記得醫生的叮囑,所以左腿沒敢用力,以至於顯得有些一瘸一拐的,看著就費勁。
阮梨清垂眸思索了片刻,還是起身扶住他,“去哪?”
沈灼語氣平靜,“不關你的事。”
阮梨清都要被他氣笑了,“不關我的事,那你讓我留下來照顧你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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