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朋友那麼簡單，也不是青梅竹馬那種略帶曖昧的關係。

在真正決裂之前，蕭令月心底深處，其實是把慕容曄當成家人一般看待的。

誰會莫名其妙的懷疑自己的家人，對家人心生防備呢？尤其是在對方十幾年如一日對你好的前提下。

隻可惜，他們終究不是真正的家人，慕容曄也並非真的對她毫無所求。

這就彷彿應驗了那句話。

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付出，免費的東西才是最貴的。

聽到蕭令月的這番話，太子妃的臉色一再變幻，最後卻仍然冷靜下來，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跟我裝傻？”蕭令月反問道。

太子妃冷笑：“我與太子殿下自幼相識，是青梅竹馬，殿下待我真心實意，我自然竭儘全力地回報殿下，你說了這麼多不相乾的話，難道是想挑撥我和殿下的關係嗎？”

蕭令月恍然道：“原來慕容曄是這麼告訴你的，他和衛少容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嗎？”

太子妃一時語塞，又很快反應過來：“什麼叫太子殿下告訴我，這就是我和太子殿下的經曆。”

蕭令月嗤笑一聲，帶著諷刺：“那你冒充‘衛少容’六年時間，難道就沒私下查過，她和慕容曄到底是怎麼認識的？”

太子妃滿臉莫名其妙：“你到底在說什麼？”

“我猜，慕容曄應該是這樣告訴你的。”蕭令月嘲諷地說道。

“——衛少容是衛國公府的貴女，他們兩人自幼相識，從小就在一起讀書習武，青梅竹馬感情融洽，長大之後便彼此傾心，慕容曄還曾對她許諾過，此生非她不娶，沒錯吧？”

“......”太子妃慍怒的臉色有些微僵，皺著眉看著她。

“這不需要殿下來告訴我。”她冷硬地強調道，“我和殿下過去的事，也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說。”

蕭令月隻當沒聽見，繼續道：“但是好景不長，在衛少容及笄之後，慕容曄準備向衛國公府提親，她卻突然因故去世了，慕容曄傷心欲絕，不願辜負她另娶旁人。

但，他身為南燕太子，為穩固朝堂，必須要娶妻，於是無奈之下，他就找到了身形年紀都和衛少容相似的你，懇請你偽裝衛少容，以她的名義入住東宮，也算是全了他當初對衛少容的承諾。”

說到這裡，蕭令月就跟聽了一個笑話似的，笑出了聲。

她看著太子妃：“是我猜的這樣沒錯吧？”

“......”太子妃咬緊了牙關，一言不發。

蕭令月譏誚地道：“而你相信了這個‘故事’，對他們的‘感情’十分嚮往和同情，更敬佩慕容曄的重情重義，再加上慕容曄可能還對你有恩，在他的誠懇請求下，你就答應了他，頂替衛少容成為了太子妃。”

“胡說八道！”太子妃終於忍無可忍，“什麼請求頂替，我就是衛少容，你這麼說是懷疑我的身份有假嗎？”

蕭令月道：“不是懷疑，我早就知道不是衛少容，所以才問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