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寒挑眉道：“南燕皇宮的前身，曾經是前朝遺址，你不會不知道吧？”

蕭令月有些頭疼：“我以前聽說過一點，但沒放在心上，你要是不提，我還真沒想起來。”

畢竟這都是好幾百年前的舊事了。

不是特意去調查，誰會知道這種事。

蕭令月之所以能聽說，還是多虧了以前在慕容曄身邊學習，曾經看過一些他書房裡的古籍記錄，才知道的。

但當時她看這些東西，就跟看曆史書一樣，因為跟現實相隔太遠，也沒什麼記憶的必要，所以很快就拋到了腦後。

戰北寒冷不丁地提起，她確實是反應不過來。

“我隻聽說，南燕是當今幾個國家中，立國最早的國家，但距今也不到三百年。如果南燕皇宮是在立國的時候建造的，那怎麼算也到不了五百多年。”

蕭令月沒好氣地道：“如果再往前推，那就隻有前朝了。”

她依稀也記得，曾經看過的一些古籍上有模糊記載，南燕的京城和皇宮並不是平地而建的。

因為工程量實在太大。

就跟很多曆史上的朝代更替一樣，前朝覆滅之後，作為新建立的國家，南燕直接占據了前朝遺留下的京城，同時也接管了前朝的皇宮遺址。

在這個基礎上，南燕又進行了修葺和改建，經過數百年的休生養息，才有瞭如今的南燕京城和皇宮。

前朝所遺留下的痕跡，也早就消失在了時間長河中。

如今早就絲毫不剩了。

戰北寒沉聲道：“你知道的這些都是真的，在北秦也有同樣的記載。但你恐怕不知道，南燕所繼承的前朝皇宮，除了明面上的建築外，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

“不為人知？”蕭令月疑惑地看著他，“你指的是什麼？”

她倒是沒聽說過這些。

“據傳，在前朝即將覆滅的數十年間，前朝末代皇帝預感到國家將亡，無力迴天，為了保住皇家血脈，曾經以修建新宮為由，在皇城中大興土木，耗資巨大。”戰北寒淡淡說道。

蕭令月點點頭：“你說的這段曆史我也看過，不過我聽說的是前朝末代皇帝沉迷酒色，為了自己享樂四處建造新宮，不惜勞民傷財，短短幾十年間就耗儘了前朝近百年的國庫積蓄，鬨得朝野動盪不安，很多百姓也被抓來做苦役，甚至被活活累死。

也正因如此，前朝本就衰敗的國力急劇下滑，民間動亂四起，整個國家也因此走向了末路，並最終被各路諸侯推翻，因此滅亡。”

這段曆史是堂而皇之的被寫在各個國家的書本上的。

蕭令月自然也看到過，雖然各國記載略有不同，但基本核心都差不多。

隻不過，蕭令月以前也沒怎麼在意。

畢竟曆史是勝利者書寫的，失敗者毫無發言餘地，誰也不知道記載下來的是真是假。

而在曆史記錄中，幾乎所有被推翻的前朝，不是因為皇帝昏庸就是有奸臣作亂，做出了種種荒唐事，消耗國力民心不穩，最後才被推翻的。

前朝自然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