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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念念眉眼淡淡,神色卻很認真。
“白詩詩,關於初試時你的作品,我想和你聊聊。”
聞言,白詩詩的臉色一瞬間就變了。
她眼底滿是警惕地看著蘇念念,但如果再仔細看,就會發現裡面還藏著害怕。
蘇念念就像沒察覺到她的異常一樣,繼續淡淡開口:“不請我進去還是你希望我在這裡就和你說清楚。”
白詩詩更慌了。
她一把推開蘇念念,慌亂得都不敢去看蘇念唸的眼睛。
“我聽不懂你說什麼,我還有事,别在這裡擋路”
轟的一聲關門響徹走廊。
蘇念念猝不及防地被推了一把,差點就摔倒。
及時趕來的祁雲榭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沒事吧”
蘇念念站穩,抬眼看向白詩詩離開的那個方向,已經不見她的人影。
才搖了搖頭:“沒事。”
祁雲榭一向溫和的臉上隱隱露出些許不滿。
“我說什麼來著,她對你的敵意很大,你不該給她這個機會。”
蘇念念垂下烏黑的睫羽沉默不語。
她不是剛出社會不懂世事的天真學生,但她也不想對每一個人都抱有不好的猜測。
在蘇念念眼中,大學時期的白詩詩雖然處處針對自己,但不是個會抄襲别人作品的人。
所以,她才想好好和白詩詩談談。
可現在看來,時間和歲月總能將一個人變得面目全非,不分對錯。
半晌,蘇念念緩緩扯回思緒。
她抬眼望向祁雲榭,目光堅定:“我們去找公正團吧。”
世界藤蔓大賽的複試題目為死亡,時長縮短在了五天。
蘇念念坐在房間裡呆呆地出神,眸光像是一灘沉寂的潭水。
突然,房門被誰大力而瘋狂地敲響。
蘇念念被嚇了一跳,緊盯著房門有些不敢去開門。
但下一秒,白詩詩撕扯著嗓子在外面喊:“蘇念念是你這個賤人乾的好事對不對你給我出來”
蘇念念眉心皺起,一瞬便明白大概是公正團收到了證據之後,下發了決定。
她先是給祁雲榭發了條訊息,才走過去,把門打開。
門外,白詩詩頭髮淩亂雙目赤紅,臉上儘是恨意。
她惡狠狠地瞪著蘇念念,像是要用目光在她的臉上盯出一個洞來。
“蘇念念”
反觀蘇念念,比她淡定太多。
蘇念念雙臂抱在胸前,很冷淡地看著她:“怎麼了”
白詩詩伸手就要去抓她的胳膊,但被蘇念念躲開。
“你問我怎麼了除了你還會有誰去跟公正團說我抄襲現在我被取消了比賽資格你開心了是嗎”
蘇念念扯了扯嘴角,卻沒有笑意:“難道你沒有抄襲嗎你敢說你初試的作品,不是抄襲了我大三那年的設計作品”
“白詩詩,身為一個設計師,我們在大學的第一堂課學的就是,永遠不要抄襲。
你都忘了嗎”
白詩詩喘著粗氣,胸口因為憤怒而不斷地起伏著。
可盯了蘇念念半晌,她竟然笑了一聲。
“抄襲古往今來所有的藝術家都是踏在前人的屍體上走過來的我們也學過,要想成為一個好的藝術者,就要先模仿你憑什麼說我是抄襲那不過就是我的靈感碰巧和你相似而已”
蘇念念眉心越皺越深,她看著面前這個近乎於瘋狂的女人,內心覺得恐怖。
到底是什麼樣的經曆,才能將一個人的三觀扭曲成這個樣子
蘇念念往後退了一步,就要去關門:“我和你無話可說。”
見狀,白詩詩剛平息一點的怒火再次燒了起來。
她别住門框不讓蘇念念關門,身形一閃就衝進了房間。
理智被燒光了,白詩詩現在腦海裡隻剩下一個想法
毀了蘇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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