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賀擎舟出去見客戶，約了在某茶館喝功夫茶。

聊得差不多了，他出來走廊透氣，順便打個電話給盛晚溪，問她一會要不要接她。

結果，電話還沒打，迎面就走來個人。

“擎舟，好久不見。”

是陸敬培。

賀擎舟冷冷回他。

“陸總，好久不見。”

陸敬培似感知不到他的冷淡，停下來，靠在他身邊的護欄上。

“最近還好吧？梓柔在你那邊，有沒有給你做成什麼麻煩或困擾？”

賀擎舟冷眼看他。

“陸總，麻煩和困擾，也不是誰都能製造得起來的，令千金在我那裡，不過是餘雪晗的一條狗，就她能搖頭擺尾的德性，你認為，她能給我製造什麼麻煩和困擾？”

陸敬培被他奚落得臉一陣紅一陣白。

“不好意思，失陪了！”

賀擎舟連應酬他的心情都沒有，電話也不打了，轉身回到雅間。

他今天見的這位，是西南那邊化工行業的龍頭企業老總孫總。

之前沒合作過，是饒識岩牽的線。

倆人聊得還算愉快。

等他坐下，孫總問他。

“剛剛外面那位，是陸氏的陸總？”

賀擎舟點頭。

“對，是他，你們有合作？”

孫總嗯了一聲。

“之前有，但這兩年沒合作了。”

賀擎舟單純好奇。

“為什麼？”

“陸總野心太大了，步子邁得太快，我當時怕他兜不住，最終影響自身的實業產業。果然，去年中開始，陸氏的頹勢就開始現了。幸好我沒跟他續約。”

賀擎舟沒吭聲。

他沒說，在今年之前，他都還明裡暗裡扶持了陸氏不少。

也勸過陸敬培，開拓的步子别邁太大。

但陸敬培不信。

到今年初，終於，資金鍊開始斷裂，到現在，基本全靠餘雪晗的人脈，幫他撐著，讓他得苟延殘喘。

“那孫總真是高瞻遠矚，避免了不少損失。”

孫總也大呼慶幸。

“賀總你也和陸氏有不少合作吧？”

賀擎舟笑道。

“我比你目光差點，今年年初才陸續察覺出異常，到現在，基本都解了約，沒什麼關聯合作了。”

他當然不是年初才發覺。

他甚至是比孫總還要早就察覺出不對勁。

隻是，那時的他腦子進了水，想著能幫就幫能扶就扶他一把。

到後後陸續發生了一大堆事，他的心被寒了個徹底。

終於不再當冤大頭。

“斷了好，他現在掌回實權還好些，要是他那寶貝女兒，那還真不是當總裁的料，所以我說女人啊，就是應該好好待家裡享清福，别出來受這些罪。”

他前面所有，賀擎舟都造成，但後面那句，他就不讚同了。

“也不是這樣說，大把女人事業家庭兼顧得很好的。”

孫總這才察覺自己說錯了話。

“哎呀，抱歉了，是我膚淺是我失言了。陸家女兒，隻能代表一部分人。但我說實話，像賀太太那樣，即便跨界也能混得風生水起的女人，真真是少之又少，同樣當不代表的。”

賀擎舟可不管盛晚溪當不當女人代表，反正她在他眼裡，向來優秀又出色。

“也對，她在大部分千金小姐闊太群裡，就是個異類。”

孫總笑著拍拍他肩膀。

“太太是處和自己平起平坐的女強人，壓力挺大的吧？”

賀擎舟點頭。

“確實壓力挺大的，那麼多優秀的男人看到她，欣賞她，我啊，天天危機四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