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你别攔著我,讓我死了算了,我一介棄婦,我說什麼做什麼都是錯,我本以為上清觀是這世間最後一塊淨土,能夠容得下我,讓我苟延殘喘過完下半輩子,可是我沒想到,連上清觀也容不下我,竟要用這種臟水逼迫我,除了一死,我還能如何?”楚月悲愴道。
靜勉師太被氣得渾身都發抖了:“你……你這賤婦……”
“靜勉。”這賤婦二字一出來,上清觀主就皺眉了。
靜勉師太連忙道:“是師妹被這寡婦氣暈了頭。”
然後她就氣得有些顫抖地指著一哭二鬨三上吊的楚月:“貧尼就知道你不是個安分的,若不然也不會被夫家所厭棄,但是不想你來了上清觀後也本性不改,你以為這一次是你這樣撒潑尋死就能夠囫圇過去的嗎,你前往龍安寺,與龍安寺和尚不清不楚,此事人證不止一個,玉梅便是其一,你可當面與她對峙,貧尼倒要看看,你這不貞之人還怎麼舌燦蓮花!”
“還對峙什麼,讓我死了算了,讓我死了算了,琥珀你别攔著我。”楚月有氣沒力地哭道,就要往柱子上撞去。
“小姐你别這樣想不開啊,清者自清,我們不要去聽這尼姑的話,她素來看不慣我們,自是要冤枉死我們的。”琥珀哭著拉著她家小姐道。
靜勉師太被氣得渾身都發抖了,指著這一搭一唱的主仆倆:“你們……你們休要敗壞貧尼名聲,你們被貧尼逮了個正著,就想要抵賴是不是,貧尼也沒說什麼,你們就如此尋死覓活,如此做派,不怪會被夫家所厭棄!”
“就是,你們勾搭隔壁龍安寺和尚,此事乃是我與幾個師姐妹親眼所見,證據確鑿,還如此要死要活,你們這是想讓我們上清觀落得一個欺負人的名聲是不是?”玉梅小師太也是氣得發抖。
在上清觀住著,都是姑子,何曾見過這等手段?如此反倒是成了她們的不是了!
楚月演了一把白蓮花,過足了戲癮,覺得火候差不多了,這才看向上清觀主:“觀主,這世道於我們女人多有不易,尤其是我這種無夫家可靠,又被孃家所丟棄的,天大地大,基本無我容身之處,能得觀主大度收留,我本應該為上清觀赴湯蹈火,可卻沒想到,為圖生計,竟給上清觀帶來如此多的不便,實在是叫我萬死難辭其咎。”
“為圖生計?”靜勉師太立馬就抓住話柄了,幾乎就想到了賣,按捺著激動跟上清觀主道:“師姐,你也聽到了吧,事到如今,如此寡廉鮮恥乾出此等下作之事的寡婦是萬萬留不得了,不然我上清觀百年清譽,真真是要毀在她手上了!”
“我……我的天!”玉梅小師太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為圖生計什麼意思,直接捂著嘴巴,瞪大了眼睛看著楚月,彷彿從小到大的三觀,都是被洗禮了一番一樣。
“琥珀你别攔著我,别攔著我,與其讓靜勉師太如此羞辱,不如讓我死了,讓我死了。”楚月說著,就又要撞柱子了。
“貧尼何時羞辱過你,為圖生計前往龍安寺,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你做都做了,還怕人說嗎!”靜勉師太譏誚道。
“觀主,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楚月小臉慘白,慘慼戚地看向上清觀主。
時候過去這麼久了,可是快要過去做午飯的時間了,所以楚月就‘傷心過度’了,直接就‘哭暈’了過去。
“小姐,小姐你别嚇奴婢呀!”琥珀驚慌失措地大哭。
“這寡婦,這寡婦還來這套!”靜勉師太氣得渾身哆嗦,她沒想到這寡婦招數這麼多,先尋死後暈厥!
“快把人先扶回去,此事稍後再說。”上清觀主連忙道。
“師姐,這寡婦留不得啊!”靜勉師太連忙道。
“等她醒了再說。”上清觀主搖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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