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瑩點頭，“給陳先生也來一杯我的酒，他手下的律師團隊比我的厲害。”

調酒師忍不住笑出聲來，轉身去調酒。

陳行還看著她，等著她回答他剛才那個問題。

華瑩捧著粉色的雞尾酒，轉頭輕笑開口，“分了，婚禮取消了！”

這幾年蘇熙生了兩個孩子，淩久澤翹班照顧蘇熙是常有的事，華瑩管理GK，陳行是淩氏的副總，兩人作為各自老闆的代理人，遇到事情需要溝通，接觸越來越多，也算是朋友。

陳行表情玩味，“結婚這種事，也能這麼隨便？”

華瑩一臉慷慨，“GK離不開我，為了工作，我甘願放棄婚姻。”

陳行似是嘲諷的勾了一下唇角，很細微的一個表情，在他那張冰塊臉上也不明顯。

和他一起的人對著他招手，示意讓他帶朋友過去。

陳行看向華瑩，“幾個朋友，要不要一起過來？”

華瑩轉頭看了看，點頭，“好啊！”

兩人一起向著陳行的幾個朋友走去，大家都以為華瑩是陳行的女朋友，一陣起鬨。

陳行正色解釋了兩次，大家便不再開玩笑，很快熟稔起來。

陳行的朋友，都是和他差不多的性格，內斂、穩重，雖然是在酒吧，但談的也大多是生意場上的事。

華瑩坐在陳行身邊，安靜的聽他們聊天，像是聽了一堂培訓課。

陳行和服務生要了一杯果汁，放在華瑩面前，低聲道，“少喝一點吧！”

華瑩這才發覺自己已經喝了不少酒，她端起果汁，笑著道謝。

幽暗的燈光下，陳行淡淡看著她，“是不是有心事？”

華瑩挑眉，“沒有啊，聽大家聊天聽的投入了。”

陳行穿著一絲不苟，合體的襯衫，打著領帶，即便脫了外面的西裝，也是一副商場精英的模樣，他轉著手裡的酒杯，淡聲開口，

“其實我經常在這個酒吧裡看到你。”

華瑩和他對視兩秒，微一頷首，“我喜歡去熟悉的地方，會感覺輕鬆。”

陳行意味深長的笑，“工作壓力是不是很大？”

華瑩聳肩，帶著幾分惺惺相惜的表情。

陳行道，“我替我們淩總謝謝你！”

華瑩淺笑搖頭，“我很早就跟著蘇熙了，並不是她成為淩夫人以後，如果要說謝謝，我也替蘇熙謝謝你！”

她把果汁換了酒，“還是這個更帶勁，來，乾一杯吧！”

陳行和她碰了一下，一飲而儘。

快淩晨的時候，兩人從酒吧離開，陳行叫了代駕，問華瑩，“要不要我送你？”

華瑩看了看遠處的霓虹燈，轉過頭慢半拍的應聲，“謝謝！”

上了車，華瑩才感覺自己喝多了，她靠著椅背，慢慢閉上眼睛。

男人的車裡很乾淨，一股淡淡剃鬚水的味道，聞著很舒服。

陳行也靠著椅背假寐，窗外閃爍的燈照在他微微揚起的面孔上，如刀削的側臉略顯淩厲嚴肅。

車裡很安靜，安靜到馬路上的嘈雜聲隔著玻璃都變得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