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好,穿的暖。
是這個時代民眾最基礎的需求。
“真的要打仗了嗎?”方柔臉露擔心。
一旁的趙婉兒也臉掛濃濃的擔心。
“放心。”
“沒事的。”
許元勝笑著道。
“你可不要往前衝太狠。”
“有什麼事,讓其他人上。”
方柔直言道。
許元勝隻是點了點頭。
稍後方柔和趙婉兒張羅了一桌酒菜。
等吃完之後,卻沒有留下許元勝。
似也知道大戰來臨,要儲存體力。
“不忙的話,多回青山縣。”
“那邊不少人離開了,老人們終究會擔心的。”
許元勝說完之後,推開房門,沒有遮雨大步的走出了這個不大的院落。
門外侯坤等人立即聚合,密密麻麻過百人。
侯坤對院門口站著的方柔和趙婉兒,恭敬的拱了拱手。
跟著許元勝這麼多久。
他很明白,哪些女人是重要的。
為此他派了不少黑冰台的人,在附近扮成尋常住戶進行保護。
這一日不少外府民眾趕來了青山縣,算是短暫填充了大量人手的空缺。
看上去青州府還是過去的那個青州府,人不見少。
但實際上短短兩日的時間裡,整個青州府近乎是抽血一般的出走了近乎所有的青壯年。
一部分在中都防禦。
大部分都在前線。
青州府號稱南方乃至是整個大勝,最為重要的一處兵源之地,年年征兵,年年戰,戰意依然鼎沸。
這次許元勝此舉,近乎是搬家一般的大抽血。
他心裡說不擔心是假的。
贏,就能讓青州府數年安穩平定,家家安居樂業,再無需那麼多人時刻備戰,隨時準備赴死。他可憑這一戰打下真正的威望,站穩軍政處的位置,繼而藉助滄江一線防禦總兵的職權,著手接下湖漢行省進行募兵。
輸,他無疑是青州府的罪人,後果不堪設想。
此刻許元勝帶著人騎馬前往前行,不如前幾日的氣定神閒,也知道了此戰的沉甸甸了。
“大人,這一戰避免不了。”
“大荒國方向,根據我們得到的訊息,也已經開始備戰。”
“無非是主動攻擊和被動防禦的差别。”
“而主動出戰。”
“可保西部防線久安。”
“又能儘掠大荒國物資,充實己身。”
“更能助我青州府在天下站穩跟腳,震懾北地軍隊不敢擅動。”
“大人決定此刻開戰,時機精準,目標準確,對我方也更有利。”
“此戰我青州府必勝。”
“屆時,青州府晉昇天下十大邊軍重鎮,無人敢再二言。”
“我等願戰,青州府二十多萬奔赴前線的兵士,也願戰。”
侯坤沉聲道。
“好處很多。”
“但失敗後的代價,也是沉甸甸的。”
……
“無需安慰我。”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這個道理我何嘗不知。”
“況且積蓄了這麼久,若不打一仗宣泄一下,再繼續練兵,成效也已不大。”
許元勝沉聲道。
他下定開戰這一決心,熊鯤派人前來尋求合作,隻是一個起因罷了。
若無熊鯤的合作。
他也會找機會做的。
早點打一仗,才能給予麾下兵士時候更多提升的時間,真到了大荒國和北地齊齊圍攻之際,那可就隻能一批批送上前線,再無喘息機會了。
在他心裡,掌握戰爭主導權是很有必要的。
所以這一戰,是他一手挑起。
“希望這次,不會失誤。”許元勝心裡暗暗道。
等到了下午的時候,許元勝先選擇趕到了良山穀底。
此刻慕容山也在此地訓練騎兵。
加上良山穀底面積足夠大,更容易訓練新兵,且足夠隱蔽。
接下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會在此地進一步的訓練新兵,為隨時開戰,做最後的準備。
“見過大人。”慕容山以及許廣誌和許大彪,三人披甲而來。
“怎麼樣?”
“你們有信心嗎?”
“兵士們有信心嗎?”
許元勝故作輕鬆的一笑。
“有!”
“有!!”
“有!!!”
慕容山,許廣誌和許大彪皆是沉聲道。
幾乎同時,雖然為了隱蔽掩藏,其他人沒有齊聲大喊。
“好!”
許元勝目光所及,每一個兵士,每一支隊伍,每一片兵營所在,密密麻麻的兵士們,離得遠的已經看不到臉龐。
但從他們的轉身看過來的身影,一道道銳利近乎實質的目光下。
許元勝感受到了,他們都有信心,已做好隨時決戰於關外渭河平原!
他們敢戰,能戰,願為青州府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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