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元勝說道。
“理應如此,那就麻煩元勝了。”候光耀點了點頭,離那麼遠,給他們城池,他們也守不住。
“我的兵,也交給元勝你了。”海無涯也點了點頭。
許元勝無奈,這是交給了十萬個累贅。
熊鯤和向天雷隻是輕哼一聲,也沒有說什麼。
大方向上的事,算是敲定了。
很快就是細節方面。
糧草何時起運。
三家的兵馬何時動員,以及何時開始發起總攻等等。
一直談到了天黑後。
候光耀和海無涯才是離開,屬於他們的事,就是幫忙運輸糧草以及派十萬兵先行趕往前線。
第二日一大早。
許元勝和向天雷以及熊鯤也都離開了中都。
不過等分散走後。
許元勝卻是帶著人,繞路追到了熊鯤。
“什麼事?”熊鯤蹙眉道。
“熊總兵,怎麼如此大的不滿?”許元勝嗬嗬一笑。
“許總兵,可是白得了我兩萬匹戰馬。”熊鯤冷哼了一聲。
“也不算白得吧。”
“若無這兩萬匹戰馬,加上熊總兵願意和我合作,我可不敢下定決心攛掇如此大戰。”
許元勝嗬嗬一笑。
熊鯤冷哼一聲,此次三家出兵各憑本事,但他卻付出了兩萬匹戰馬,說來確實是虧了。
“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很感謝熊總兵的兩萬匹戰馬。”
“為了表達繼續合作的誠意。”
“我追上來,是想告訴熊總兵。”
“此次進攻。”
“我青州府會派出一支兵馬,為西川重鎮先行打開大荒國的防禦,以此表達謝意。”
許元勝拱了拱手,稍後就帶人離開了。
熊鯤臉色陡然凝重。
“父親,為何臉色如此凝重。”
“他們打頭陣,我們的死傷會少上很多。”
旁邊一箇中年將領低聲道,他正是熊延河。
“許元勝表達的意思,實際是看上了我們熊家的戰馬。”
“他有三萬戰馬了,還不願放棄。”
“可見對於騎兵的執念有多深。”
熊鯤沉吟道。
“那合作,還要繼續嗎?”
“以後年年真要送一萬匹戰馬?”
“這批戰馬的種馬數量並不多,雖然我們大肆投入培育,可產出並不多。”
熊延河蹙眉道。
“年年?”
“青州府在他手裡崛起,隻是一年不到。”
“你覺得他會有耐心,等每年的一萬匹戰馬嗎?”
“他是看中了我們手裡的戰馬源頭。”
熊鯤沉聲道。
“那……要不要向大荒國……。”熊延河臉色一變,突然脫口而說。
“禁言。”熊鯤臉色一沉。
“是!”熊延河急忙低下頭,本能的四處觀看。
“南方朝廷,並沒有想象的那麼孱弱。”
“那許元勝在西川行省威望愈發重。”
“鄭九舜更是把持著西川行省內部。”
“他們若想吞了我們。”
“你真覺得底層的兵士,會一條心跟著我們?在我們的軍隊裡可是有不少西川行省的兵士。”
“我們熊家和南方其他各家重鎮相比,處境更為艱難。”
“有些事,不能做。有些話,不能說。”
“現如今唯有依戰功,重新凝聚西川重鎮的威望。”
熊鯤沉聲道。
“怪不得父親,開始對西川重鎮內部進行大肆調整。”
“還支援對大荒國進行出兵。”
“更是給予許元勝兩萬匹戰馬,主動結交。”
“隻是!”
“我們……難道要一直如此委曲求全嗎?”
“兩江重鎮的宋家,可是一直聯絡父親的,若是父親願意去北地,可以和宋家結成聯盟,並獨掌宋家手裡掌控的其中一座行省。”
“到那時,兩家聯盟,勢力暴增,我們也不用再看别人的臉色行事。”
“反正這天下,已經亂了。”
熊延河臉色糾結道。
“我們和宋家不一樣。”
“我們的根子在西川行省。”
“去了北地,就是無根浮萍。”
“何況宋家拉攏我們,不過是畏懼北地朝廷。”
“與其和宋家捆死,在南北兩方夾縫中求存,我寧願留在南方,留在我們的根上。”
“不管其他人怎麼看。”
“我熊鯤是西川重鎮總兵,不曾背離西川行省,也沒有為了一己私利帶著麾下兵士給别人當狗賣命。”
“永遠記得一點。”
“凡熊家之人若不能站著生,也要站著死。”
熊鯤眸光內透著威嚴。
隻要有他在,西川重鎮就亂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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