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元勝拿出一份任命文書。
鄧牧起初聽到猶豫且不大情願,但聽到最後卻也感覺到了誠意,畢竟所有都配備,且有戰船隨時待命,並非把他當棋子。
鄧牧接過任命文書。
當即呼吸都變得沉重了。
實權參將,官勝一級,最主要是實權。
賜男爵。
最下面蓋有傳國玉璽的印信。
更是做不得假。
“鄧將軍可自行斟酌。”
“實話實說。”
“若隻是眼下帶京軍去南方,這份功勞可保鄧將軍一生富貴,但前途很難有大的長進,想來你也能理解,畢竟任何一方都不敢完全信任將軍。”
“但若接下了繼續鎮守此等關隘的任務。”
“就能為南方提供足夠多的機會和好處。”
“萬大人說了。”
“隻需鎮守一年,任命文書上的獎勵,皆歸鄧將軍。”
“自此之後,鄧將軍也將會成為南方朝廷一方軍中支柱,這是南方朝廷各方的共識。”
“另外你之部從,也可論功封賞,皆不會慢待了他們,至於他們的家屬,也都會給予安排住所等,這些都好談。”
許元勝直言道。
鄧牧臉色變化不一,看的出來心情很是起伏。
許元勝不著急,繼續喝著酒,這種事換成誰都是如此。
繼續鎮守,肯定有風險的。
憑眼前的關隘,真遇到大軍的陸續進攻,難保內部的兵士還會誠心跟隨等等。
這就需要鄧牧,自己衡量有多大把握了。
“我有一個要求。”鄧牧深吸一口氣。
“鄧將軍請說。”
“我能做主,可當即答應。”
“若不能做主,也可立即請示萬大人,最快一個時辰就能回話。”
許元勝點了點頭。
“此事,許大人就能做主。”鄧牧說道。
“鄧將軍請說。”許元勝點了點頭。
“若我接下這關隘繼續防守之任務。”
“請許大人派遣五千青山縣兵士,共禦之。”
“我可保證,絕對不會讓五千青山縣兵士,處於危險境地,哪怕到了最危險的時候,此關淪陷,也會第一時間送五千青山縣兵士先行離去。”
……
“非鄧某依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
“實在是此關內一萬兵士,皆鄧某一直所帶,皆情同兄弟。”
“我願相信大人,願相信南方朝廷。”
“但鄧某也要為他們,謀個安心。”
鄧牧提出要求時,臉露慚愧。
“鄧將軍不必多解釋。”
“此事我答應了。”
“這五千青山縣兵士,其中我會安排一百我許家宗親。”
“鄧將軍也無需特别對待,一視同仁即可。”
“鄧將軍願意接下此等差事,其麾下兵士就是我南方朝廷之兵士,皆是一家人,派兵支援,是理所當然的。”
許元勝直言道。
“謝大人體諒。”鄧牧站起身來,恭敬抱拳行禮。
此舉已非剛剛見到時的平等對待。
而是依上下級見禮。
鄧牧豈會不知道許元勝現在的身份和地位,哪怕他是參將,是男爵,若入南方朝廷,也遠遠低於許元勝的地位。
“鄧將軍無需客氣。”
“許某不才,也剛剛領了南方朝廷滄江一線防禦總兵一職。”
“嗬嗬,依次關隘的位置而言。”
“你我以後打交道的機會,還多的是。”
許元勝上前扶著鄧牧的雙臂,笑著道。
“見過許總兵。”
“末將能歸屬大人統領,必當竭力守關,不為大人丟臉。”
鄧牧再次深拜。
“見過許總兵。”不遠處鄧牧帶來的親信,也都紛紛單膝跪地恭敬叩首。
“諸位請起。”許元勝親自上前扶其鄧牧,然後抬手示意其他人也都起身吧。
許元勝也是滿懷高興。
比想象中的交談,要順暢許多。
當然這也是兩江重鎮負了鄧牧。
加上萬樹森給予的好處,實在是夠多,升官又賜爵,還把鄧牧所屬的兵士以及家屬都給安排明白了,這前後加一起數萬人,少則十幾萬兩多則百萬兩銀子的投入,這般財大氣粗的表現。
試問,這誰能頂的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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