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許大彪離開。
許元勝長舒了一口氣,隻要城內第一座瞭望塔的地基確認能夠打造成功。
按照地形走勢,就能很快的找到合適的方位陸續建成。
……
這一日許元勝都沒有離開縣衙。
等到了傍晚下衙時。
趁著一併離衙的差役,一起離開了衙門,喬裝打扮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來到了趙耀的宅子處。
等他安全進了宅子。
不遠處暗中保護的守備軍兵士,才是慢慢的隱於暗處,他們皆是村民打扮,並沒有帶軍械。
不過離他們不遠的地方,一直都有一個挑著擔子的男子尾隨。
那擔子裡面裝的皆是軍械。
許元勝走進後院時,陳雨蓉正在那裡逗弄孩子,看到來人,她微微愕然。
“見過差爺。”陳雨蓉急忙欠身行禮。
“孩子沒事了吧。”許元勝蹲下來逗弄了一下孩子,小傢夥倒也怯生,咧嘴一直笑嗬嗬的。
“已經沒事了。”
“還要多謝差爺,派來的醫師。”
陳雨蓉低聲感謝道。
“隻是隨手而為。”
“畢竟我答應過你的,自然要儘力做到。”
許元勝淡淡一笑,他沒有問她恨不恨自己了,因為這些說和不說,他也不在乎。
陳雨蓉看許元勝這個時候來,應該是要留下吃飯,就喊來了丫鬟,把孩子帶走,並叮囑灶房開始準備飯菜。
“把那兩份湯藥也一併熬上。”許元勝隨意說了一句。
“是!”陳雨蓉臉色微微不自然,但還是低聲應道,一份是喝的,一份是泡澡的,看來他晚上是要打算留宿了。
她不敢假手於人,知道那是他在意的,就先去灶房裡盯著了。
等到了飯菜上桌之後。
“差爺,可以用膳了。”陳雨蓉低聲道。
“不用那麼客氣,可以直呼其名。”許元勝說道。
陳雨蓉有些侷促,卻沒有應承下來。
許元勝見狀隻是一笑,看向外面。
此刻一道身影走了進來。
“見過差爺。”陳阿吉恭敬道。
“坐吧。”許元勝點了點頭。
陳阿吉恭敬的坐下,看了一眼旁邊的陳雨蓉,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就沒有多說話。
陳雨蓉欠身離座,先行下去了。
“差爺,好福氣。”陳阿吉笑著道,此女容貌絕美,更勝在那股子嬌柔楚楚可依的氣質,加上舉手投足間顯露出的得當,非尋常女子可比的。
“那夥飛虎嶺的人,如何了。”許元勝淡淡一笑。
“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把他們安排在了一處安全的地方。”
“他們對我很信任。”
“絕對不會生亂。”
陳阿吉臉色一正,立即恭敬答道。
“說說你對飛虎嶺的看法。”許元勝直言道。
“青州府十八路山匪,其中三洞口和九門溝已經被差爺打廢了,些許殘餘已不足為懼,餘下的十六路山匪,多數參與過燒殺搶掠,匪氣過重不足大用。”
“我當時考慮良久,選擇加入飛虎嶺。”
“飛虎嶺山匪是我少見的有良知的山匪,戰力超群,卻從來不對普通民眾動手,劫掠的也多數是不義之財,多數財力來源也是靠販賣山裡的飛禽走獸。”
“咳咳,當然這次青山縣,是慕容小姐擅作主張了。”
“他們若是知道差爺手裡的財物,多數是用在城外民眾身上,定然不會來青山縣犯事的。”
陳阿吉恭敬道。
“看來你是心向飛虎嶺了。”許元勝嗬嗬一笑。
此話不可謂不重,陳阿吉當即嚇的臉色泛白。
“差爺明鑒,屬下早年糊塗加入了九門溝山匪,得差爺恩賜,免了死罪,就決心棄暗投明。”
“若差爺哪日想剿了那飛虎嶺,我願繼續潛伏,助差爺一臂之力。”
“若違此誓,天誅地滅。”
陳阿吉臉色一變撲騰一聲跪在地上,當即咬牙指天發誓。.
“起來吧。”
“自從抓了那慕容瑤,飛虎嶺我也大致有瞭解。”
“確實如同你所說的,未曾做過欺辱尋常民眾之事,哪怕這次攻擊縣衙,也沒有真的殺人。”
“也算是沒有一條道,走到黑。”
許元勝點了點頭。
“是,是。”陳阿吉這才顫顫兢兢的起身。
“談正事,若招安飛虎嶺,你覺得難度在哪裡。”許元勝沉吟道。
“飛虎嶺是慕容山說的算,他怕是不會答應。”
“差爺有所不知,那慕容山曾經是京軍一個將領,因為一次鎮壓暴動的時候,不滿同僚殺良冒功進行舉報,卻反遭汙衊,連同他手下的一夥人皆依殺良冒功罪欲被朝廷問斬。”
“他們冒險逃脫,並殺了那個汙衊他的人。”
“一路奔波逃命,死傷不少,才是逃到了我們青州府。”
“因為這裡離京城很遠,加上處於大青山深處,才算是有了立足的地方。”
“他們恨透了朝廷。”
“豈會再被招安。”
“而且他殺的那個同僚……叫馬伯安,是京城廣良伯唯一的兒子。”
陳阿吉娓娓道來,也是頭疼,若不能招安,真要剿了飛虎嶺,那些人也確實夠無辜的。
“倒是一個有故事的人。”許元勝眉頭微挑,收編飛虎嶺看來不容易,這慕容山是徹頭徹尾的朝廷欽犯,更殺了一個伯爵的獨子。
比尋常山匪,看起來罪責大多了。
是的,看起來。
在許元勝看來,他們隻是殺了一個伯爵的兒子。
其他山匪,殺的卻是普通民眾。
按照人命來算。
飛虎嶺又算得上良善之輩了。
倒也不能說,無法招安,畢竟這裡是西川行省,離京城上千裡的,一個王爺自己都不怕,何況一個伯爵。
至於朝廷欽犯,隻要兵部司開口,問題不大。
他從來沒有考慮過,會不會招安失敗。
對方的女兒和飛虎嶺的二頭領都在自己手裡。
還有對面一個三頭領。
加上三十多口人還被留在青山縣呢。
“想辦法讓那慕容山親自帶人過來。”
“隻要他來了。”
“是否願意被招安,就由不得他了。”
許元勝平靜道。
“是!”陳阿吉臉色一喜,他決定雙手支援招安,即是功勞一件,又能避免兩虎相鬥。
接下來開始吃飯。
陳阿吉幾乎沒有動筷子,就匆匆離開了。
這個時候陳雨蓉又走了過來。
“差爺,湯藥已經煮好,沐浴的水也好了。”陳雨蓉望著桌子上的多人份的肉食,幾乎被他一個人吃完。
這人要多強,才能吃得下這麼多肉食。
想到晚上。
她就心裡惴惴不安,在裙內豐腴的雙腿都跟著有些打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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