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身還是不要送了吧。”
趙婉兒急忙開口,覺得以後不來買,占便宜不太好。
“這位小姐,是看不上我們德隆布莊的裙子?”那女子也走到了近前,她叫楊雨煙,正是這家德隆布莊的東家。
“不,不是!”
“裙子很好看。”
“隻是有些太貴了。”
趙婉兒低聲道。
“哪怕以後不買。”
“這身也送你了,剛剛是我們照顧不周,險些傷了貴客,理應做些補償。”
楊雨煙淺淺一笑,並沒有因為對方以後不買,而改變初衷。
趙婉兒還想說。
“那就謝謝了。”
許元勝開口道,稍後對一旁的女侍應交代,把剛剛換下的裙子包好拿下來。
等女侍應遞過來包好的換下來的舊裙子。
許元勝就帶著趙婉兒離開了。
“東家。”
“剛剛那位差役,選了十幾身,說是晌午送到街頭拐角的客棧裡。”
另外一個女侍應恭敬道。
“一次十幾身。”
“看來是財不露富。”
楊雨煙心底也是微微一驚,十幾身要兩百多兩銀子,哪怕在青州府裡也是不小的一筆銀子了。
但也隻是微微吃驚。
稍後就沒有當回事了。
許元勝帶著趙婉兒出了布莊,就繼續逛街,特意選的是布莊,也是想提前帶趙婉兒熟悉一下未來要做的事。
不過接下來沒有買裙子了。
趙婉兒明顯開心了不少。
嗯,隻是沒有當眾買。
但不得不說,其它布莊的款式是不如德隆布莊的,特别那個女東家身上穿的那件,是許元勝在大勝第一次看到符合其審美的款式。
等到了晌午時。
許元勝這才帶著趙婉兒回到客棧裡。
譚磊在客棧大堂等著的。
“兄長,我先上去了。”趙婉兒知道他們要談事,乖巧的先一步離開了。
“遠勝兄。”
“裙子都送到了婉兒小姐的房內。”
“這是我上午打聽後,篩選下的一些可供租賃的院落位置。”
“另外還有一些出售織布機,以及可以學織布技術的織布坊的訊息。”
譚磊遞過來一張紙。
許元勝看著紙上面寫的有院落的詳儘位置和大概的面積,指了指其中一家,價格最高,不過貴有貴的道理。
上次來青州府,一些大概的街道都去過。
還有記憶。
那片區域確實離兵部司很近,而且院落佈局都很不錯。
另外看到出售織布機以及學習織布技術的地方。
其中也有詳儘的織布機出售價格和學習的價格。
特别是學習價格,不算便宜。
竟然比租賃院落還要高。
“偷學會便宜不少。”
“不過現在織布坊都很聰明,進入織布坊工作,都會簽署官方文書,有詳儘的限製,而且要打三年小工,想學到真正的織布技巧,很難。”
“所以我直接當面談的價,所以對方開的價還是很高的。”
譚磊低聲道,連他都覺得學個技術不容易,最便宜的也要一千兩銀子一個月,除了織布之外,還教三種染布的方法,都是爛大街,但也不是一般人能自己琢磨會的。
“不怕貴,就怕對方不認真教。”許元勝不以為然,大多數出售織布機的地方,都談下了可以教學的價格。
他直接從貴的價格,開始看。
一分錢一分的貨。
何況他也不怕對方敢糊弄自己,雖說這身青山縣差服在青州府不會太好使,但青州府做生意不是隻做府城裡,還有下面的十八個縣。
老子卡他一個青山縣市場,也能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很快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這德隆織布坊是和德隆布莊一家的?”許元勝問道。
“是的。”
“我也打聽了,這德隆是青州府的老牌子,在織布染布以及成衣方面,是最出色的,從來不教外人織布的方法,不過好像最近日子不太好過,很缺銀子,才是破例了。”
“隻是價格開的太高了。”
“一個月就要一萬兩。”
“而且還有前提條件,他們家出售的織布機,一台就要五百兩,其它織布坊隻需百兩,我們必須購置至少十台織布機,才願意傳授織布相關的技藝。”
譚磊沉聲道。
許元勝看了看紙上的資訊,德隆織布坊的東家親自教,不知道是不是布莊那個女子,但這都是小事。
他關心的是對方的承諾,也是相比於其它織布坊唯一敢承諾的。
德隆保證一個月內隻要認真學,可以熟練至少三種織布方法以及六種市面上常見的染布技藝。
加上十台織布機。
那就是一萬五千兩。
放到青州府,能一次性出手的,這也是大生意了。
“你去和德隆談談。”
“這個價可以接受。”
“但他們的成衣裁剪,必須一併教了,且要簽署紙面文書,我們是合法所得,可以自行使用學到的成衣款式。”
“就一個月的時間,能學多少是多少,隻要他們儘心傳授即可。”
許元勝毫不掩飾,他未來要抄襲,不,是合法授權之下大批量的製作,至於為何要合法,那是因為,從他開始,最起碼青山縣內都要守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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