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會,一個兵士快步走了進來。
“大人,你府裡來了不少人。”
“好像和大人的夫人相熟,已經被迎進院了。”
“我們沒好上前詢問。”
那個兵士恭敬道。
“和我夫人相熟?”
“媛兒即然迎進院子裡,應該是認識,那會是誰?”
張方平一愣,他們都認識的人都在京城的,按理說這邊沒有什麼熟人才對,他雖然很忙碌,不常顧家,心裡還是掛念妻兒的,早就在家附近安排人保護。
聽到彙報後。
張方平沉吟了一下,還是匆匆結束了工作,打算回家一趟。
“大人,需要多帶一些人嗎?”那兵士恭敬道。
“不用。”張方平搖了搖頭。
這邊張方平快步朝著家裡趕,距離一條街,不遠,他習慣了步行回家,按理說依他在兵部司的地位。.
配個轎,也沒有人會拿這個事搬弄是非。
但張方平還是謹記,他隻是一個幕僚,並沒有實質官身,一切要謹小慎微。
張方平加快腳步,額頭上已是微微見汗。
到了家門口不遠時,聽到裡面孩童興奮的嘻笑聲。
張方平稍稍鬆了一口氣,沒有事就好。
等推開院門後。
就看到院子裡忙碌的匠人,應該忙碌了一段時間了,院子打掃的很乾淨,花盆擺好,樹苗都栽好了。
整個院子煥然一新,綠意盎然,更有層次感。
更為新奇的是。
在院子一側竟是有幾個奇怪的木質玩物。
一個類似於馬,可前後晃動,卻不會摔倒。
一個略帶坡度的木質滑梯。
……
在那片區域有一些細密的河沙,很鬆軟,孩童在那裡玩,也不擔心摔倒了。
“兄長。”許元勝抬起頭來,剛好他把最後一個給打造好,就是孩童扶著走路的一個推車。
四個木質輪子外加上中空的框架支撐。
“原來是遠勝你。”張方平臉上露出了笑意。
“兄長唐突來訪,叨擾了。”許元勝揮了揮手,讓忙好的匠人先離開。
“早就盼著你來了。”
“媛兒,你也不派人告訴我一聲。”
張方平看向女子略帶責怪,實則沒有半點生氣的意思,明顯很愛護妻子。
“我倒是想喊你。”
“可我一邊帶著孩子,身邊沒有使喚的人。”
“總不能讓遠勝兄弟去喊你吧。”
女子叫陳媛,她無奈一笑。
“都是我的錯。”
“我儘快給你安排好伺候的仆人。”
張方平撫了撫額頭道。
“遠勝兄弟來挺久了,還安排了人把院子收拾好,更打造了這些新奇的玩物,孩子都玩的忘記了我這個孃親了。”
“我讓遠勝兄弟進屋,他也一直不進屋。”
陳媛低聲道。
“遠勝别忙了。”
“進屋喝杯茶。”
“等下我們去隔壁酒樓,好好喝一杯。”
張方平點了點頭,看向許元勝的目光透著暖心,懂規矩,知分寸,又把送禮送的如此令人舒心。
當然也有些不悅。
咱們結拜兄弟,何必如此見外。
“兄長我剛剛擅作主張,讓人把酒水飯菜送到這裡。”
“想來也快到了。”
“畢竟嫂夫人帶著孩子,出去一趟也不方便。”
“不如就在家裡吃,你看可好?”
許元勝不好意思一笑。
“是我疏忽了,還是遠勝想的周到。”張方平看向身邊的妻子歉意一笑,倒是忽略了妻兒的不方便。
沒過多久,酒菜就送來了。
譚磊拱了拱手就悄悄退下了。
張方平家裡明顯規矩不多,也沒有把許元勝當外人,妻兒也一起上桌招待。
那邊陳媛簡單吃了一些,就帶著孩子先離開了。
隻剩下許元勝和張方平單獨吃酒。
“遠勝,這青州府的繁華,你也看到了。”
“是否想來青州府任職。”
張方平再次主動道,上次是寫信,這次是親口說。
如此主動幫一個人謀前程,若是認識張方平的人,定然大吃一驚。
張方平潔身自好,連禮都不收,就是杜絕盤關係的人藉機求官。
今日卻主動為許元勝謀劃。
“兄長,青州府雖好。”
“但我心裡還是掛念青山縣。”
“現在青州府動盪剛剛結束,青山縣萬幸沒有被波及,正是奮起直追其它縣城,好好發展的時候。”
“不如等青山縣哪日,在這青州府十八縣內,取得一份拿得出手的政績時,我再來向兄長求前途。”
許元勝笑著道。
“若是那日。”
“不需要我開口了。”
“那份政績,就是你最好的前途。”
張方平搖頭一笑。
“其實我今日來見兄長。”
“是有一事相求。”
許元勝看到張方平的態度後,也沒有打算再含蓄,有時候直言反而更襯得感情真摯。
“是你和熊家的事?”張方平嘴角含笑,看向許元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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