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其它縣城發生亂民暴動,衝擊了我們青山縣。”
“這個情況又該如何自處。”
方遠山沉聲道。
“牽涉到對外,會有守備軍來節製,和差役無關。”這個時候邢明主動解釋。
“還有問題嗎?”陳大雷點頭看向方遠山。
“沒有了。”方遠山搖了搖頭道。
“兩位大人,我有問題。”郝軍突然開口道。
“郝差役,請說。”陳大雷點頭道,一旁的邢明也是頷首。
“任務這麼重,出了事就是死罪。”
“那此次秋糧征稅若是能順利完成,我們會有什麼好處。”
“總不會按部就班,還是各自守著自己的片區,等待下一年的夏銀秋稅吧。”
郝軍言語中透著些許的不滿。
畢竟依他和方遠山的資曆,怎麼排,也不該分到北區的。
這事乾的憋屈。
“當初安排片區的時候,是顧大人安排的。”
“不過此事,今日我做主一次。”
“這次秋糧征稅,在沒有出現亂民暴動的前提下,誰先完成,誰就優先挑選片區。”
“這次全憑實力。”
“另外補充一點,北區是縣城內最貧困的區域,任務重,人口雜,顧大人把方差役和郝差役放到北區,是認可二位的實力和能力。”
“我代替顧大人答應你們一件事,若是方差役和郝差役你們能夠順利完成秋糧征稅,在片區劃分上,會把你們的片區從北區調出來。”
“至於是安排在廟市區域,還是其他幾個區域。”
“會按照秋糧征稅,順利完成的時間排序定,但絕對會調離北區。”
“你們看如何?”
陳大雷講的很清楚,可以說有些明顯偏袒方遠山和郝軍,因為哪怕他們倆最後一個完成秋糧征稅,也能調出北區。
但秋糧征稅上,換成其他人放到北區,不見得能完成。
這般特殊優待,還是公平合理的。
“陳大人,不會把我們調到城外吧。”郝軍乾咳了一聲,他是直腸子,有話就直說了。
許元勝尷尬一笑,好朋友,捅刀子了啊。
“不會,我剛剛說的是城內區域。”陳大雷也不由的看了一眼許元勝,隨後鄭重再次表態。
“我沒有意見了。”郝軍點了點頭退下。
方遠山也表示沒有意見。
其他差役們在這個節骨眼上,自然也沒有意見,顧忠明不在,陳大雷和邢明就是最大的,現在他們二人為了自己的小命,也是死死的站在一起。
這個時候哪怕自己的派係想要內訌,他們也會出手摁死了。
何況北區確實情況複雜,又最是貧窮。
這個時候給予重獎勵,也是理所當然。
誰敢插嘴,萬一直接讓他們現在就和方遠山以及郝軍,調換一下片區,那真是要哭死了。
許元勝走了出來。
陳大雷和邢明互相鄭重的看了一眼,心底打定主意,哪怕許元勝提出不合理的要求,他們也要儘可能的滿足。
無它。
城外是最容易爆發民亂的地方。
城外也是亂民暴動最大的巢穴。
城外更是秋糧征稅最難征收的區域。
若是許元勝甩鍋,他們就隻能等著死了,換誰出城都不好使。
“兩位大人。”
“在此期間,任何事都可以在自己的片區做主嗎?是否會有秋後算賬的麻煩?”
許元勝拱手道。
“上面明確表示了。”
“隻要不引發亂民暴動,又能順利完成秋糧征稅的份額,在此期間任何事都可以擅專,自然也不會秋後算賬!”
“當然不包括叛逆作亂,亂殺無辜,橫征暴斂等等一係列大忤逆的事。”
陳大雷最後又補充了一些前提,其他人他不擔心,都知道大忤逆是死罪,這許元勝可不是安分的人,那是連續抄家的狠角色,當然他不得不承認,對方也很有能力。
“對,陳大人說的對。”
“我在重申一下,差役擁有所屬片區擅專的權利,但是叛逆作亂,亂殺無辜,橫征暴斂,藉手中權力大肆中飽私囊等大忤逆的事不在其中。”
邢明乾咳了一聲補充了一句,這他孃的要說清楚了,不然下面真的亂搞,說自己沒有說全面了,那就完犢子了。
在場的差役們隻是一笑,不說,也不能做啊。
第二條規定了,亂民暴動是死。
叛逆作亂,亂殺無辜,橫征暴斂,大肆中飽私囊引發民憤等,都是最引發亂民暴動的原罪。
其實說和不說,都是一回事。
“這個,大人放心。”
“我是不會做的。”
許元勝苦笑,自己有那麼沙雕嗎?
“我相信遠勝。”陳大雷一副看待知己的態度。
“另外還有一件事。”許元勝沉聲道,有些要求他不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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