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聽了一下,來人是徐朗娘子的老仆人,過來是簽署和離的!”
譚磊從外面走進來拱手道。
“看來那華娘子,是放棄徐朗了。”許元勝最後的擔心,也沒了。
“華娘子畢竟是體麪人,徐朗牽涉姦殺案,這個時候唯有早早和離,才能保證不被汙名沾身。”譚磊笑著道。
“徐朗當年也是衙門裡的風雲人物,要銀子有銀子,要背景有背景,卻最終落個樹倒彌孫散,人呐,還是要低調一些。”
“徐朗審判之前,我就不來了。”
“請假兩日。”
許元勝說道,也是時候淡化一下自己的存在。
至於兵部司更替差役的事,一旦命令下達,有方遠山和郝軍來處理就行。
等到下衙的時候,許元勝就回了一趟青山村。
剛到家就看到趙婉兒沒走,在屋子裡和方柔聊天的。
那方柔也不敢坐在院子裡了,估計是害怕,畢竟幾步之外的地窖裡埋了屍體。
“見過兄長,多謝兄長為相公洗涮冤情併入土為安。”趙婉兒快步到了許元勝面前,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感謝,身段在孝服襯托下跪下後甚是豐腴,腰身下更是包裹的圓滾滾。
“快起來,元初畢竟也是我弟弟。”
“現在元初已經去了,在大勝民間沒有守孝的規矩,你也要多為自己打算才是。”
許元勝扶起趙婉兒。
“無外乎是兄收弟媳和再嫁他人兩個選擇。”方柔瞥了一眼許元勝,面色平靜插了一句道。
話題挑破。
趙婉兒滿臉的侷促不安,哭許元初那是因為是她的相公,若說很傷心也談不上。
畢竟從許元初失蹤已經過去半個多月,對他的死早就有心裡準備了。
但相公剛剛下葬,就開始談及婚姻大事。
她還是有些扛不住的,一句兄收弟媳,還是身邊的嫂嫂主動提及的。
“若是弟媳有意中人,儘可和我說。”
“你放心,哪怕你再嫁,我也會視你為親人,不會讓你受到半點委屈。”
許元勝瞥了一眼方柔,這娘們是試探自己?還是擔心自己另有新歡。
“你真捨得?”方柔突然意味深長的道了一句。
許元勝蹙眉,難不成早上沒有弄她,她火氣大,就在這裡拱火。
“我沒有意中人。”
“相公走了,以後一切婉兒聽憑兄長做主。”
趙婉兒牽起裙角,恭敬作揖,垂下頭不知道該要說些什麼。
這個時候方柔輕哼一聲,轉身回了屋。
“此事不急。”
“先燒飯吧。”
許元勝見狀洗手開始去灶房做飯。
趙婉兒應了一聲,急忙跟著進了灶房幫忙生火。
“兄長,家裡的菜就剩下灶房裡這些了。”
“傍晚的時候,嫂嫂把地窖裡的菜都送了人,還讓人把地窖給平了。”
趙婉兒低聲道。
“這個敗家娘們。”許元勝低罵了一句,不過扔了就扔了吧,自己也有些膈應的慌。
灶房裡的菜還算豐富。
許元勝手腳麻溜的炒了兩個菜,然後烙了菜餅子。
趙婉兒一直在灶前添柴,爐火紅彤彤的照的她俏臉也是紅潤潤的,孝服沒有來得及換下。
一身潔白的孝服配上那嬌俏的身姿以及俏麗的臉龐,一頭烏黑的秀髮披掛而下有白色方巾簡單紮著,翹臀圓滾滾的勒出一道弧度來,活脫脫讓他想到了後世小日子的一些係列。
方柔剛剛問自己,是不是真捨得。
說實話……看眼前這俏模樣,真有些捨不得。
“兄長聽說你當上了正式差役,這是喜事,我……是不是應該換下孝服,别衝了你的喜。”趙婉兒迎著許元勝望過來的目光,擔心道。
“你是為我弟弟穿的孝服,無妨。”
許元勝沒有計較,說是孝服,現在的鄉下哪裡捨得專門去買孝服,不過是白裙子稍微改動,反倒是頗有味道。
“兄長是好人。”
趙婉兒嗯了一聲垂下頭,但還是伸手把髮絲上的白色方巾摘掉了。
一頭的烏黑秀髮頓時柔順的披落而下,腮泛紅潤,眉似彎月,紅唇輕抿,撩起袖子露出雪白的玉臂。
不時的繼續添柴,彈起的火花,她時常要挽緊了裙襬,孝服下豐腴的身段愈發顯得曲線畢露。
“雲鬢輕梳蟬翼,峨眉淡撫春山,鬢雲欲度香腮雪!”許元勝看著眼前的一幕,忍不住低聲道。
“兄長,這是什麼意思?”趙婉兒呆呆一笑,隻覺得聽起來好美,但畢竟沒有讀過書。
許元勝隻是一笑,沒解釋。
“他誇你美!”
不知道何時,方柔竟是站在了灶房門口,冷冷的看著兩人搭配適宜,有說有笑的模樣,更像是兩口子。
就差罵上一句,狗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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