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朗沉聲喝道。
吱啦一聲!
許元勝置若罔聞,抬手往前一遞就把烙鐵棍的末端鐵板摁在徐朗的胸口上,炭砟子泛著吱吱的炸裂聲。
燒紅的烙鐵一端,裹挾著炭砟子一寸寸的在徐朗的胸口上摩擦。
啊啊啊的慘叫。
徐朗疼的幾度暈死了過去,卻又被烙鐵給弄醒了。
“徐朗。”
“抓你,審你,遵的是大勝律例。”
“别說你那娘子隻是和青州府通判大人一個小妾有關係,縱然你徐朗是青州府通判大人的親兒子。”
“落到我手裡。”
“除非王朝顛覆,大勝律例成為一堆廢紙,否則誰也救不了你!”
“你向刑大海行賄,共計多少銀兩,有多少人蔘與!”
“在城南規費上,有多少人蔘與了貪汙,共計多少銀兩!”
“還不早點交代。”
許元勝沉聲道。
“廢物,有本事就殺了老子!”
“今日老子不死,明日我出去後,就讓你百倍償還今日之疼!”
徐朗眸露血絲,惡狠狠的朝著許元勝吐了一口血水。
“那我們就慢慢玩!”
許元勝側身躲過,身上還是波及了一些血汙,他也不在乎,冷笑道。
他一揮手,很快外面幾個大牢看守,抱著十幾塊青磚就走了過來,還有一人拎著一把長凳。
在許元勝的吩咐下,那幾個看守強行按住徐朗坐在長凳上,並綁住他的雙腿在凳子一端,上身和雙腿呈九十度,稍後一塊青磚墊在了徐朗的腳踝處。
“啊!”
徐朗感覺小腿猶如被一股力量硬生生掰扯,一股鑽心的刺疼,湧遍全身,頭皮都跟著發麻。
“徐隊,這第二塊青磚落下,刺疼就會變成刀攪一般。”
“第三塊,你的膝蓋可就差不多廢了!”
“第四塊,你的腿骨就會變形,哪怕最好的醫師也無法讓你複原如初,你這輩子就是一個跛子了!”
“第五塊,你的腿筋和腱子肉會生生的撕裂,想當個跛子都難,這輩子隻能躺在床上。”
“我特意為你準備的老虎凳,如何?”
“哪怕你徐朗,是一頭真老虎,也要被硬生生的給訓成溫順的病貓。”
“隻需一刻鐘的時間,你就廢了!”
“到那個時候,你那娘子會為了一個廢人,和衙門作對?嗬,我估計明日你那娘子會把和離的書直接送到牢房裡。”
許元勝冷笑道。
徐朗這個案子是他當暗衛的首個案子,也是他揚名青山縣的起步,既是私仇也是他向青州府兵部司交的一份答卷。
不管誰來,這徐朗的嘴巴都必須撬開。
看著徐朗垂著頭強忍著疼,始終不說話。
很快第第二會青磚放下,那徐朗慘叫聲更響了,那股感覺真的如刀攪一般。
“繼續!”許元勝面色不改。
很快第三塊青磚放下,徐朗的小腿骨近乎是扭曲,膝蓋骨近乎是鼓起來,隔著褲子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極為瘮人。
那些牢門看守都是啞巴,但還有聽力。
這是衙門為了防範為犯人傳遞訊息,守衛多是安排一些有缺陷的人。
這樣有缺陷的人,心理也多為扭曲,對於一些殘忍的手段接受度更高,否則換成正常人長此以往在大牢裡,早就瘋了。
縱是如此,見識了這從未見過的刑審工具,他們也是臉色一變再變,手都開始發抖了。
隻是一個長凳,十幾塊普通的青磚,竟如此恐怖。
他們都不敢直視許元勝了。
“徐隊你真是一條漢子!”
“繼續!”
許元勝沉聲道。
等第四塊青磚幾乎放下去時,徐朗的膝蓋骨近乎是削薄的雞蛋殼,好似隨時都會炸裂開,整個牢房裡呼吸都加重了許多。
一切如同,許元勝剛剛描繪的那般。
徐朗滿臉大汗,雙目有堅定也漸漸畏懼,慌亂,露出怯意,內心防線頃刻間崩塌,再也撐不住了,他呆滯的看向許元勝,猶如第一次認識他一般。
“我說!”
“我說啊。”
徐朗眼瞅著第四塊青磚即將完全落下,到那個時候他一輩子都成為跛腳,嚇得臉色慘白,疼的渾身一陣的哆嗦,慌不擇的就是喊道。
這一陣子的功夫,猶如度過了一生。
“我估計你能扛得住第四塊青磚後,才會開口的!”
許元勝眉頭一挑,揮了揮手讓人卸掉青磚。
“我,認栽了。”
徐朗長舒一口氣的同時,再也不想承受剛剛的疼痛,哪怕為了這片刻的舒適,他寧願什麼都不管不顧了。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當初自己看不上眼的廢物,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後悔啊!
恨啊!
早知道今日,就應該提早弄死他。
反倒讓對方,成為了自己的掘墓人。
這個混蛋,真夠隱忍的,他看走眼了。
“說吧。”
許元勝揹著手,牢房負責記錄的守衛,已經開始記錄。
“我若說出來,你敢辦這個案子?”
“辦下去,你就會成為衙門公敵,整個衙門都會把你當仇人!”
“你會毀了所有差役的財路!”
徐朗喘息了幾聲後,忽然冷笑道。
“那是我的事,就不勞你操心了!”許元勝淡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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