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目無尊卑,已經鞭百,關進柴房十日自省,另外關於你身有殘缺之事,方家無人知道,他們對你慢待,隻是做給徐朗看的,你不用多想。”方柔扔下一句話,就沉著臉進了自己的裡屋。
許元勝有些遺憾,還以為方家一怒之下主動商量著和離,賠點銀兩給自己,倒是沒有想到方柔竟然大晌午的急匆匆趕回來了。
他轉身又回到了書房裡。
等到太陽快下山的時候,許元勝出去喊了一個鄰居家的小孩子,給了他一文錢,讓他去村西頭把鐵蛋喊過來見自己。
等到天快落黑的時候,鐵蛋就過來了。
“拿點帶走。”許元勝指了指院子裡幾個麻袋。
鐵蛋哦了一聲,拿了一些米麪和蔬菜,最後還是許元勝給他撿了一塊肉,才敢收下。
“回去吧,天黑路不好走。”許元勝擺了擺手。
“知道了,許家大哥。”鐵蛋連連點頭,正待走的時候。
“許元勝那是我爹孃怕我在鄉下吃不好,給我帶的,你吃就吃了,竟然還拿去養别的女人。”方柔冷著臉突然站在門口。
“天熱吃不完,哪怕放到地窖也存不了太久。”許元勝說道。
“能放多久就放多久,壞了就扔了。”方柔冷哼道。
“有必要這樣?”許元勝蹙眉。
“拿我方家的東西,去養外面的女人,你許元勝現在還覺得我方家對不住你嗎。”方柔冷聲道。
“許家大哥,我先走了。”鐵蛋匆忙放下東西,趕緊就跑走了。
許元勝冷著臉轉身去了灶房裡。
許元勝和方柔在院子裡拌嘴,正趕上不少人從地裡乾完農活回來,都聽的一清二楚,謠言更是滿天飛。
“許家大哥,怕是要被方娘子趕出家門口了。”
“聽說方娘子今天發火了,都不給許家大哥吃飯了。”
“許家大哥差役的工作要丟了,方家自然是看不上他了。”
“像方娘子那般姿色和家世,哪怕和離,也是有的人娶,可惜了許家大哥若是丟了差役的工作,回到鄉下就是一個有點蠻力的粗漢,怕是連鋤頭都揮不好,誰嫁給他,指定要餓死。”
“還好前兩天,沒有把女兒嫁給他,要不然就是把我家妮兒推進火坑了。”
……
各種謠言滿天飛,許元勝多留在鄉下一天,就越是傳的厲害。
很快有些人明明看到許元勝都不敢打招呼,怕是被他賴上了。
許元勝沒有理會這些,照常吃飯,看書,偶爾活動一下身子骨,打上幾趟拳,在鄉下人來看,這就是妥妥的不事農產的懶漢。
又過了兩天後,許元勝去了一趟縣城,找到譚磊。
“遠勝兄,你想讓我幫你找個書院,然後走裡面的關係,參加秋闈的科舉?”譚磊有些懵。
“多個選擇,多條路,這事好辦嗎?”許元勝一臉平靜。
“能是能,問題也不大,隻要交個五兩銀子,買個名額就可以直接參加秋闈,我就是有些想不通。”譚磊撓了撓頭,說不出哪裡不對。
“有什麼想不通的。”
“我雖然一把子力氣,但種田是肯定不能種田的,一畝地八分稅,連頓飯都吃不飽。”
“若當不了差役,那就走科舉。”
許元勝也是無奈之舉,科舉入仕雖是正道,但不如差役自由,但種地是肯定不能種地的,至於從商看似風光卻宛若無根浮萍。
其他行當零零總總的,總的而言,差役和科舉,無疑是在這亂世之中最穩當的行當,即免了軍役,又不至於被人隨意拿捏。
“遠勝兄既然思慮周全,那我這就幫你辦。”譚磊要了許元勝的戶籍證明,就匆匆離去了。
許元勝也出了縣城,回到鄉下。
他這邊剛走,上次那個在書鋪門前的男子身影再次顯現出來,拿出冊子記錄,“科舉之路,已下定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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