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大事了。”
陳碩打開文書一看,是調令。
啪
陳碩合攏調令。
“執行命令。”陳碩沉聲道。
“是!”那個年輕將領立即聽命,稍後一揮手,遠處的兵士們開始圍攏了那五六千大荒國人。
“跑啊。”
“這些混蛋,要活埋了我們。”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
一個個大荒國人臉色大變,攛掇著朝著四周飛快的跑去。
嗖嗖嗖
幾乎頃刻間。
在不遠處的兵士們,立即揚起連弩,毫不猶豫直接射殺過去。
遠處一些騎兵一拉韁繩,揚起軍刀,騎馬衝了進來。
手起刀落之際。
隻是片刻時間,足有上千大荒國人身死當場,還有不少人受傷在呻吟。
“我好像看到了。”
“當年被裹挾數百裡的大勝百姓們,來到此地,跑?無力跑,反抗就被射殺,他們的哀求,換不來你們以及你們父輩的一絲憐憫,最後都被殘忍的扔進了眼前的坑洞裡。”
“今日許大人發兵西線。”
“從此我大勝沿線百姓們受苦受難的日子,將一去不複返了。”
“那些曾經在前線戰死的同袍們。”
“你們沒機會看到這一切。”
“我陳碩,操刀執刑,送這些大荒國人下去向你們贖罪。”
陳碩沉聲道。
隨著一個個大荒國人,被扔進了坑洞裡。
在面前有一個火盆。
陳碩翻閱著一張張屬於這些人的罪證,皆是城內的大勝族人供述的,這些大荒國人沒有一個枉死。
至於怎麼死。
那就有勝利者來決定。
“嘭!”
陳碩把罪證扔進火盆裡。
“覆土。”
陳碩冷冷說道。
很快四週數百兵士掄起鐵鍬,開始把挖出的土一鏟一鏟的扔下去,下方的大荒國族人或哭泣哀求,或痛罵怒叱,或喊冤喊救命,畢竟死去的大勝人有的是在幾十年前,根本和他們沒有關係。
但哪又如何,不問過去還是現在,隻要手染大勝百姓的鮮血,就要血償,兩國交戰之間的一係列規矩。
别人守。
他陳碩,不守。
此地離天羅城還有一段距離。
處於一處偏僻處,註定了無人能夠看到,聽到。
等大概半個時辰左右。
坑洞被重新填埋。
在遠處尋覓了一處平坦且開闊的區域,矗立著一個巨大的墳塚,埋葬的是剛剛那些挖出的大勝百姓的遺骸。
“未來這裡也是我們大勝國土。”
“這裡也是你們的家。”
“就有你們看著這裡。”
“守護這裡。”
陳碩默默道。
說完之後。
陳碩牽起一匹戰馬,翻身上馬,臨走之前扔下三句話。
“馬踏沉屍之地。”
“踩實這片區域。”
“我要讓未來不管過去多少年,都無人能找到此地。”
……
很快後方響起了戰馬來回馳騁的陣陣馬蹄聲,那片區域被踩的凝實而無任何痕跡。
稍後撒下一些草種,澆灌了一些水。
等再次長出草植之後,這裡將完全和其他地方一般無二,但地底土壤凝實,大雨也不會被沖刷出坑洞,在很長一段時間,這些罪人註定要永難見天亮。
此刻陳碩折返迴天元城,已是傍晚了。
來到青州府大帳裡。
“陳碩見過大人。”陳碩恭敬道。
“陳碩,你去一趟雪山城,接管良山穀底的十萬兵馬。”
“今夜或是明晚,南苑王會突圍。”
“至於該怎麼做。”
“侯坤會提點你。”
許元勝說道。
“是!”陳碩恭敬道,轉身朝著外面走去。
等到了大帳之外。
侯坤已是在等待,遞過去一壺酒。
“陳碩。”
“你是否怨我,安排你做這些臟事。”
“若是你不想。”
“我可以向大人,為你求情。”
侯坤直言道,因為關於天羅城外的事,他已知曉。
“不必。”
“人各有誌。”
“我孑然一身,總該幫百姓們和同袍們做些事。”
“戰場殺敵,那些大荒國兵士死有餘辜。”
“但是這些年來,被大荒國裹挾走的我大勝普通百姓們,以及那些被俘虜的同袍們,皆是一個個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縱使苟活的,也為奴為婢,活的不如一條狗。”
“我不能讓他們,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去。”
“血債。”
“需要同等的報複和清洗。”
“對於現在做的一切,我很痛快。”
陳碩沉聲道,目光灼灼的看向侯坤。
“好。”
“此次你去雪山城接管良山穀底的十萬兵馬。”
“今夜或明晚,南苑王出城突圍時。”
“把城外兩江重鎮的兩萬兵馬以及南苑王所帶的兵馬,全部解決了,至於南苑王儘可能的活捉。”
侯坤沉聲道。
“是。”陳碩沉聲道。
“那些兩江重鎮的兵馬,插手渭河平原的戰事,其心有異,未來必然會和我南方朝廷死拚,不用心裡過意不去。”
“按照大人的意思。”
“儘可能讓他們和南苑王所屬先行死拚,也算全了那些人一個英勇就義的機會。”
“此戰所涉內幕,不會記錄在案,不過你的功勞,大人會記得。”
侯坤拍了拍陳碩的肩膀,把調兵令牌一併給他之後,就是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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