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元勝直言道。
“怪不得下面的人不止一次彙報,發現了大荒國兵士的身影。”
“我還以為是大荒國主力的簡單搜查。”
“現在看來,他是為了摸清楚我的虛實。”
……
“還好,得到許總兵你的交代。”
“這次部署兵馬我萬分謹慎,皆是分散隱藏,且層層部署暗哨。”
……
“那接下來,怎麼辦?”
向天雷也是一陣後怕。
若是深夜被突襲,這密林裡大軍就是無頭蒼蠅,有多少也不夠大荒國殺的。
“先派人去萬屍穀,查探虛實。”
“畢竟現在的一切,都是我們的猜測。”
“這個時間一定要快!”
“大荒國糧草不多,若真有十萬兵埋伏在萬屍穀。”
“那毫無疑問,他們首先進攻方向並非我們前線關口,而是這裡!唯有滅了這裡的兵馬,才能保證他們迴歸雪山城的道路暢通無阻,且能直接給予我們重創。”
許元勝說完,目光微眯看了一眼四周。
向天雷也是忍不住四處打量,眸光內透著凝重,渾身猶如上了弦,十分的緊繃。
“我這就派人去。”向天雷沉聲道,很快對著遠處招了招手。
不大一會,一隊向家精兵趕了過來。
“見過大人。”為首的將領恭敬道。
“你立即迴歸中軍,傳我的命令。”
“一,令大軍秘密移動位置到東部設置的秘密地點。”
“二,令我兒向軍龍帶人立即查探萬屍穀。”
“立即執行命令,不得遲延。”
“告訴向軍龍,一是查探清楚萬屍穀內是否有大荒國藏兵,二是注意行蹤保密,若遇外人,可殺無赦。”
向天雷沉聲道。
“大人,現在過完年,正值祭拜先人的時候。”
“前往萬屍穀的路,早就被土著人給封鎖了。”
“朝廷和您都曾下過命令,對那些土著人要進行規避,避免產生摩擦,他們也要殺嗎?”
為首將領臉色一變,忍不住低聲提醒道。
“什麼時候,土著人要讓我們這些主人小心對待了?”
“難道滇南行省不歸屬於朝廷了?”
許元勝蹙眉道。
那為首將領臉露尷尬,低下頭。
“我早就交代過了。”
“今年不同以往,林子內外一切有軍方封鎖。”
“即然他們有持無恐。”
“那這次,就怪不得我了!”
向天雷沉聲道,放到不曉得十萬大荒國兵士很有可能藏身在萬屍穀也就罷了,即然知道了。
如何取捨。
向天雷自然有了決斷,十萬大荒國兵士那是想掘向家根的人。
向家死了。
向家的祖宗,埋在地下也不得安息。
他向家的根子和墳都保不住了,他還管什麼土著族人,什麼萬屍穀是土著先人們的安息地。
“是!”那為首將領拱了拱手,立即前去傳達命令。
稍後。
“許總兵,若是那十萬大荒國人藏身在萬屍穀。”
“怕是我們的部署,要改一改了。”
向天雷深吸一口氣道。
“大荒國是有聰明人的。”
……
“好訊息是他們糧草不足。”
……
“向總兵,對於此處密林你瞭解多少,能否有適合截殺,埋伏之地。”
許元勝看向四週一眼,好大的森林,不乏許多兩三人難以環抱的大樹,可見此地多麼人跡罕至,存在的年頭有多久了。
“有!”
“我滇南行省雖然沒有部署對於大荒國的關口。”
“但也自知守土有責,對於這片林子的排查,算得上十分詳儘。”
“許總兵,請!”
向天雷鄭重道。
許元勝點了點頭,最後還是跟著向天雷來到了滇南重鎮中軍所在的位置裡。
距離挺遠。
夜晚,四周漆黑一片,若非熟人帶路。
還真難發現有那麼一處地方,藏匿了這麼多兵馬的。
完全剷平了大片的樹木,搞出的一個開闊地,足以駐紮十幾萬兵馬,密密麻麻的帳篷,不斷巡邏的兵士。
看此地的平整度,明顯並非近期的開墾,而是早些年就有部署了。
“向總兵,看來一直有所防備大荒國的。”許元勝點了點頭。
“沒辦法。”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我向家在這浩瀚的林子裡,早就預設了數個屯兵紮營的地方,常年都派少部分人駐防。”
“尋常時候此地會移植一些小樹作為掩護。”
“一旦需要大量屯兵的時候,立即砍伐,平整,就能安營紮寨,所有吃食皆是乾糧,四周安排暗哨提防。”
“尋常人很難找到此地。”
向天雷解釋道。
“向總兵如此部署。”
“若是能和西川重鎮配合。”
“區區大荒國,又怎會做大如此。”
許元勝忍不住道。
“非我等不儘心殺敵。”
“而是若非大荒國存在。”
“不管是西川重鎮和滇南重鎮,又怎麼會被朝廷厚待,怕是早些年就被苛待的沒有可戰之兵了。”
“人,總要先有機會活著。”
“才能再想殺敵報國。”
……
“這次響應許總兵的號召,也不完全是為了掠其財物,誅殺外敵。”
“而是大勝分裂,現在好日子沒了。”
“不得不搏了。”
“其實除了真正的野心家之外,大家都不希望大勝分裂,不分裂大家才能繼續過好日子。”
向天雷沉默稍許,說了一句話。
“你們所謂的過好日子。”
“隻是想繼續躺在大勝億萬萬民眾身上繼續吸血,正是因為吸的太多太久了,而不思保家衛國,開疆拓土,造福百姓,大勝才出現了分裂。”
許元勝幽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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