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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張照片,他的姻姻一定是傷心了。
他抿了抿唇,剛要開口。
卻見雷米教授道,“不過,年輕人也不要多想。”
“像姻姻這種情況,一定不是一件兩件普通的事就能引發的。”
“所以我判斷,她至少在半年至一年內經曆過不止一次巨大的精神壓力。”
一聽這話,陸流澤立馬想起這一年內來的大小事情。
是啊,這一年發生的事情不少。
先是懷孕,接著收到陳家父子寄來的血照片,後來又是花園火災。
還有孕晚期榮子姻出了一身又一身的膿包,曾讓她一個月沒睡一個好覺。
到孩子出身後的黑色印記,一度還因為這個把他趕出房,想來她的壓力一定很大吧。
最嚴重的那次應該是黑水山崩塌那次,兩個人差點就出不來了。
想想當時的情況,他現在還後怕著。
何況他的姻姻隻是一個弱女子呢?
聽了陸流澤的敘述,雷米教授分析道,“這麼一來就對了,照片事件應該是導火索。可見她很愛你。”
“是我對不起她。”
陸流澤垂頭,雙手拉扯頭髮。
他很後悔。
他應該早點給她一個盛大婚禮,讓全天下都知道她是他一生最愛。
那樣,她就不用面對那些人的惡言惡語。
都怪他!
滿心的痛意讓他驚慌失措,他第一次感覺到對一件事情無能為力。
“可是現在怎麼辦?她還能像之前一樣好起來嗎?”
這個疑問讓雷米教授陷入了回憶。
“我記得她說過八歲那年她母親去世的事。”
“她母親說的每一句話,甚至神情,語氣,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她親眼看見她的母親被燃燒,變成一隻小小的盒子。”
“那時候我便判斷出,她第一次人格分裂征兆應該是8歲那年。”
“18歲那年是第二次,我相信這次她一定也能做到。”
陸流澤聽的呆了。
他隻知道榮子姻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查清她母親的死因。
但到目前為止,都沒有一個確切的答案。
是他做的不夠好。
半響,他抿了抿唇。
“——這些話,她從未對我說過。”
雷米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這種改變幼年認知的事情當然是越少提起越好。”
“越是記得清楚,越說明執念很深。”
聽了雷米的話,陸流澤突然想馬上回去。
回到她身邊去。
榮子姻最後那六親不認的眼神一遍又一遍浮現在他腦海裡。
他恨不得立時回國。
就算她踢他也好,叫他滾開也好,他隻想不管不顧把她抱在懷裡。
求她恢複原來的樣子。
可這麼做對她好麼,這個顧慮讓他心裡像是油煎火燒。
“教授,現在我該怎麼辦?”
聞言雷米無奈攤手,再次切換到他生硬的z國語言。
“我也不知道,不如您問問您的妻子?”
陸流澤皺眉。
突然,他身上的緊急電話響了。
“老公,老公,你的小妖精來電話了!!”
他有些恍惚,一時有些愣怔。
這是隻有她和他通話才有的特製鈴聲。
“老公,老公,你的小妖精來電話了!!”
電話鈴聲又來了一遍。
一旁的雷米教授聳聳肩,“看來你要的答案來了。”
陸流澤接起電話,嗓音有幾分慌亂的纏綿。
“姻姻~”
“老公~,你在哪裡啊?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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