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歸裡也歎息一聲,驅動輪椅走了。
也不知道是被空間之門的事情所打擊,還是之前勞累過度,此刻的遲破雲臉色慘白,一副將死之像。
榮子姻見狀,心裡著實不落忍。
“高祖爺爺,您......”
還沒等她說完,遲破風突然驅動輪椅瘋狂地撞向那幅畫所在的牆壁。
一下,兩下......
“不會的,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
他一邊撞,一邊西斯底裡地怒吼著,似乎要將那面牆壁撞破,撞出一扇門來。
榮子姻想衝上去把他攔住,但卻被陸流澤製止了。
還好他撞了幾下就筋疲力儘地停了下來,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牆上的那幅畫。
整個人的樣子像極了一條被打撈上來的老魚。
乾枯,窒息…
整個大廳靜的像人集體失了聰,一點聲音都沒有。
陸流澤拉了拉她,示意她出去再說。
榮子姻也知道現在這情況也不好說什麼。
一個搞不好,老頭子發起病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呢。
當即兩人悄悄出了大廳,才敢撥出一口氣。
“阿澤,現在怎麼辦?真的不管高祖他老人家了嗎?”
陸流澤看了一眼周圍的侍衛,又看了一眼廳堂的方向,淡淡道,“代號0在,不會有事的。”
“這事得他老人家自己想清楚,我們也幫不上忙。”
說著,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榮子姻。
“特别是你。”
“姻姻最好什麼都不要說,省得他老人家把火氣撒在你身上。”
榮子姻一想,確實是這麼個理。
她可沒有忘記遲破雲頭先盯著自己的樣子。
太特麼瘮人了。
想到那雙幽黑的,沒有情緒的眼珠,她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怎麼了,姻姻?”陸流澤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給她披上。
“我們回去吧?!”
他將榮子姻被紮了的手指牽住,一臉心疼地道:“現在還疼嗎?”
“回去處理傷口再吃飯。”
榮子姻滿不在乎地道:“就針眼大的傷口,沒什麼好處理的,一定早就癒合了。”
說著,她一把把纏好的手巾扯下來,果然已經看不到傷口了。
她得意地把手指展示給陸流澤看。
“你看,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了。”
陸流澤皺了皺眉。
“那也不行,也不知是什麼紮的,還是要處理一下。”
“我讓陳誠帶醫生過來。”
沒幾分鐘陳誠就帶了醫生來,對著她的手指瞅了半天,也沒有瞅出個所以然來。
後來還是開了一片不知什麼藥,陸流澤哄著她吃了這才罷休。
兩人又吃了飯,天已經完全黑透了。
陳誠去畫堂春看了一回遲破雲,回來說老頭子還盯著那幅畫看,姿勢都沒有變過。
他也不敢多言語,就回來報信了。
榮子姻聽了,擔心遲破雲是不是已經掛了,忙要自己去確認一次。
陸流澤聽了,打發陳誠又去確認了一次。
回來說人還喘氣著,並沒有什麼大礙,榮子姻這才稍微放心了。-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