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的,這次的獎學金名額算是泡湯了,寧安安還莫名的招到了班上其他同學的排擠,甚至於在學校裡走的時候都有人認出她。
回想起這些日子還真是艱苦難熬,可能唯一一道光就是宋均彥吧…
宋均彥永遠不知道寧安安喜歡了他多長的時間。
趙文雅也是皮笑肉不笑的,“既然回來了就住下吧,别一天到晚想著出去浪,别敗壞了家裡的名聲…”
寧安安直接冷哼一聲便上樓了,今天來隻是簡單的先放一下東西而已,這段時間還要經常回來呢。
說來奇怪,寧夏夏在公司可以理解,不過趙文雅不是有一個幾歲大的兒子嗎?怎麼沒有看到難不成這女人警惕性這麼強?
寧安安心裡疑惑,不過還是收拾好東西打算去醫院看一下她臥病在床的父親,也不知道寧遠神誌是不是還清楚。
之前小姨調查的時候說的是四肢僵化,但能夠說話也能正常思考。
“趙女士,我今天就先走了,不過這段時間可能會經常看到我…”
寧安安當然知道這話一出究竟有多麼的膈應人了,趙文雅更是咬牙切齒。
這是一傢俬人醫院,保密性和醫療條件自然要比公立醫院好上一些。
但十分不巧的是,寧遠的主治醫生恰好和她小姨認識,就這樣陰差陽錯的將訊息給走露了出去。
不然等寧遠都去世了,寧安安還極有可能不知道這個訊息,最後財產全部都落入那對母女的口袋了。
這件事情還真是要感謝小姨,寧安安打算找個時間上門感謝。
寧安安在前台問了一下,便提著東西來到了病房門口。
推門而入的那一瞬間,便聞到了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寧安安這些年沒少在醫院待著,對於這消毒水的味道一方面來說是熟悉至極甚至有些習慣,但骨子裡始終帶著反感和厭惡。
如果可以,誰又想聞到這個味道呢?
病床上躺著一個人,明明不到五十的年齡,看上去卻像是六七十歲,頭髮斑白,面色憔悴。
的確是一副不太行的樣子,也不知道還能夠在這裡躺上多長時間。
寧安安對這個父親可謂是半點同情都沒有,也沒了什麼濡沫之情。
畢竟在很小的時候,她的父親就跟母親一起死在了心裡。
病床上的男人剛才在睡覺,聽到有聲音之後便睜開了眼睛,看到寧安安時明顯的出現了激動的情緒。
“安安…”
寧安安嗤笑一聲,面帶笑容地上前,將自己手裡的這些營養補品放在了一旁的小桌子上。
隨後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一臉笑容的看著病危的父親。
“我聽說您快不行了,所以特意趕回來看你的…我倒是沒有想到幾年不見,你居然老了,這麼多變成了一副骷髏架子。”
“怎麼那個女人對你不好嗎?還是說像虐待我一樣虐待你?不給你飯吃,逼著你乾活,霸占你所有的東西,最後還將你給趕了出去?”
寧安安每一句反問都像是在用刀割著自己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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