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直接走了,也沒在追問,隻是轉身上馬車的那瞬間,深邃的眼眸裡滿是陰險的光。
而這一幕,蘇雲落完全沒看見,也根本不知道。
“怎麼了?不舒服嗎?”
盛北寒見她臉色怪怪的,主動詢問道。
蘇雲落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就是覺得自己剛才和六皇子相處的場景很奇怪,而且她也搞不清楚哪裡奇怪。
難道是因為她太心軟了嗎?
她剛才就應該惡狠狠的將六皇子惡狠狠的訓斥一頓。
可人他已經見了,訓斥也沒什麼用了。
戰天衣說不定已經有了希望,接下來攔著她見任何人都是徒勞,倒不如換一個法子。
蘇雲落決定去見戰天衣。
原本打算七天之後再來見的,既然規矩已經被打破,見一面比不見得好。
她也想知道戰天衣見過六皇子之後,會跟自己說些什麼?
盛北寒將獄卒的頭頭狠狠的訓斥了一頓,獄卒頭頭連忙請罪。
其實這又關獄卒們什麼事?
六皇子身份尊貴,他想見的人肯定千方百計的都要見,區區一個牢頭,哪裡攔得住他?
蘇雲落等盛北寒教訓完了,然後才鬆了口氣。
夫妻倆一同上陣,一個打耳光,一個塞甜棗,配合默契。
獄卒頭頭心服口服,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
蘇雲落和盛北寒一同出現在戰天衣面前,上一次是蘇雲落單獨見她,這一次不一樣了。
戰天衣坐在草堆上,臉色不怎麼好看。
她身份低微,就是坐牢,牢房裡也就是一堆枯草,連張床都沒有。
看到蘇雲落,她有些詫異。
“你想問我怎麼來了,是嗎?”
聽到蘇雲落這話,戰天衣哼了一聲,“我猜到了,因為有人來見我,你著急了。”
蘇雲落盯著她的臉仔細看,還有印子,但印子不怎麼深,隻有一塊泛紅的地方還沒消退。
“六皇子打的疼嗎?”
蘇雲落陡然問道,戰天衣立刻用手蓋住了自己的臉,眼神有些閃爍,“這不是六皇子打的,這是我自己打的。”
“自己能對自己下這麼狠的手?”蘇雲落表示不相信。
戰天衣道,“我是習武的人,手會重一些,那又怎麼了?”
“是為了掩蓋自己不能言說的秘密,所以先下手為強吧。”
蘇雲落的話音剛落,戰天衣的目光一下就搜尋到她。
蘇雲落微微揚眉,“看來我說對了,你是不想對六皇子說實話,才不惜對自己下手,你這朵綠茶花演的不錯啊。”
戰天衣被蘇雲落譏諷,本想用力回懟什麼,結果看到盛北寒陰毒的眼神。
她要是敢對蘇雲落做點什麼,彷彿下一刻她就能被他大卸八塊。
不,不是彷彿,而是肯定。
戰天衣不想節外生枝,懶懶散散的回了一句,“大家彼此彼此,你這朵白蓮也開的興旺。”
什麼綠茶,什麼白蓮的,盛北寒聽不懂,但他可以從這兩人德語氣中判斷,這絕不是什麼好話。
戰天衣敢用不好的話罵蘇雲落,簡直是找死。
盛北寒渾身戾氣,還好蘇雲落及時發現,按住了他蠢蠢欲動的拳頭和怒火。
她看著戰天衣,沉聲道,“你放心,接下來我不會阻止你見任何人,哪怕你發瘋的時候也不會阻止。”
“你什麼意思?”戰天衣慌了,一臉懼怕的看著她。
蘇雲落朝著她笑了,笑容透著一抹惡毒。
“你可以期待一下,你身上的毒癮什麼時候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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