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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東疑惑的‘嗯’了一聲,立刻看向自己的肩膀,果不其然,寶藍色的衣裳粘著兩片被泡成墨綠色的茶葉。
這是剛才蘇雲落潑他的茶水,不光衣服上黏了茶葉,面前的衣服顏色也不同,明顯看的出來是潑了水的。
在看戰天衣,她明顯是猜出來了,此時正憋著一股笑呢。
沈長東很淡定,並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隨手就給摘了下來,又用帕子擦了手。
“戰姑娘還是說正事吧,此次現身找我,還刻意打聽了這麼一個時間,到底有什麼事?”
隻在一瞬間,沈長東臉上就變了顏色,嬉笑嚴怒隨意切換。
“原本我是想幫沈大人的,但現在看來,似乎是幫不上了,還得沈大人自己碰壁碰的頭破血流,到時候說不定自己就想通了。”
戰天衣喝了一口茶,不管沈長東是什麼臉色,她的臉上永遠帶著一抹淺淡的笑。
沈長東知道,她的笑,其實是最好的偽裝色。
當有人因為這抹笑輕視她的時候,恰恰就是她最危險的時候。
沈長東看著戰天衣,聲音冷漠的質問,“戰姑娘,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
“當然記得。”戰天衣笑著點頭。
“沈大人,在您沒做決定之前,我絕不會私自對北安王妃動手。而且我剛才已經說了,這件事得您自己想通。”
沈長東聽到這話,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
戰天衣看了他一眼,這才開口,“我雖然沒有和北安王妃相處過,但她的性子,我多多少少還是瞭解一些。”
“她是一個寧折不彎的人,而且脾氣臭,不想變通的時候,你就是提刀去砍也沒用。”
“沈大人,我不得不再次提醒你一句,你唯一能利用的就是她孃親蘇白凝的事。”
“如果你一個勁的與她作對,非要逼著她成為你的褲下之人,隻會適得其反。”
話音剛落,沈長東陰厲的目光就立刻看了過去。
戰天衣迎上他的目光,說了最後一句,“當初你錯過了機會,直接另娶他人,就該想到如今的場面。”
“戰天衣,我們隻是合作關係,輪不著你對我的事指手畫腳。”
沈長東是真的怒了,“你最好搞清楚,如果我不願意,隨時都能終止合作,於我沒有任何影響。”
被他怒喝,戰天衣並沒有很生氣的,反而很淡然的坐著。
似乎沈長東的反應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戰天衣等到沈長東冷靜下來,然後才開口,“沈大人,這次被戳的心疼,下次就不會疼了。”
沈長東終於理解蘇雲落指責他自己說的全都是鬼話的時候,到底是什麼心情了。
這個戰天衣也是滿嘴鬼話。
他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戰姑娘,你可以走了。”
戰天衣微微揚眉,看來這個沈長東和蘇雲落也是一樣的人。
一根筋不說,還都是一樣摸不得說不得的臭脾氣。
一個寧折不彎,一個偏執狂。
這兩個人的脾氣性格簡直絕配,可惜中間被盛北寒橫插一腳。
不被人待見,戰天衣拿起配劍就要走,臨走時,又扭頭看向沈長東。
“沈大人,我說服不了你的時候,就是你威逼利誘蘇雲落也不管用的時候,其實,有時候換位思考很重要。”
沈長東回以一個冷漠的眼神,根本不迴應。
戰天衣摸摸鼻尖,無趣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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