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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海姑娘眼睛一直往上翻,我出於醫者本能,就問了一下她的眼睛是不是有毛病,而且要她不要諱疾忌醫,敢問皇後孃娘,這句話哪裡有問題?”
沒等皇後說話,蘇雲落又道,“而今天,七皇子就抓著這句話說是我的錯,就因為這麼一句話害的海姑娘自殺了。”
霂王妃道,“父皇,兒臣可以作證,事實就是如此。”
皇後氣的臉色鐵青,指著霂王妃的手都在顫抖,“你胡說,本宮知道你和蘇雲落要好,但你們怎麼能串了口供來冤枉濯兒?”
沈長冰如實說道,“皇後孃娘,昨天是我辦的花會宴,當時諸多貴女都在,並不是隻有霂王妃一個人看見。”
“再後來海姑娘不知因何緣故從東橋上摔了一跤暈過去,而後我便請三嫂診治,海姑娘並無異樣,於是我和三嫂一起把人送回海府。”
“三嫂還囑托海夫人過兩日在給海姑娘請個大夫看看,中間並無其他爭執,海姑娘突然鬨自殺,我和三嫂確實不知因何緣故。”
沈長冰的話讓皇後臉色驟變,她想開口,皇上一個冷眼就掃了過去,龍威震怒嚇得她心口一抖,連話都說不出來。
霂王妃道,“父皇,兒臣趕到時,三弟妹被老七按在地上打的很可憐,三弟從赤羽營趕回來後也是氣不過,這才衝到府上打人的。”
皇後也沒有想到一向膽小的霂王妃,還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沈長冰竟然能和蘇雲落沆瀣一氣的對付自己,她知道自己找不了蘇雲落的錯處,話頭一轉,哭的越發可憐。
“氣不過就能把人打的半死嗎?若是濯兒不對,大可進宮申辯,為什麼要把濯兒打成這樣?難道這不是你的骨肉兄弟嗎?”
皇後撲到七皇子身上,一臉傷心欲絕的看向盛北寒,“寒兒,本宮知道你從小就不喜歡濯兒,因為你總是覺得你才是本宮養在膝下的嫡子。”
“雖然你母妃出身低微,但你養在本宮膝下,本宮一直都是拿你和濯兒一樣的對待,如今你怎麼能骨肉相殘,非要逼死濯兒不可呢?”
蘇雲落恨不得狠狠抽皇後一巴掌,她竟然又拿身世說事,無非就是提醒皇上盛北濯才是嫡子,盛北寒這個庶子打嫡子就是罪過。
真他孃的噁心,她對盛北寒何曾有過真心?
而且也正是她這個養母和她生的嫡子想要逼死盛北寒。
盛北寒面無表情的跪著,他已經習慣了這種顛倒黑白的說法,而且他出身低微,也是不可爭辯的事實。
這時沒有人開口,因為皇後說的話太無恥,一開口就想說臟話。
皇後覺得時機成熟,立刻跪在地上磕頭,“皇上,求您為濯兒做主。”
皇上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盛北寒,還有霂王妃和沈長冰,最後目光落在了蘇雲落身上。
看到她身上的血跡之後,眸色陡然暗沉了下來。
“皇後,你想怎麼處理這件事?”皇上冷冷的說了一句。
聞言,皇後眼裡劃過一抹淩厲,語氣放的很低微,“濯兒犯了錯該打,但寒兒也有錯,自然也是該罰。”
皇上看向皇後,“你想怎麼罰?”
皇後抹了抹眼淚,低聲道,“皇上,寒兒從小在臣妾身邊長大,臣妾也捨不得他受苦,但不受罰他下一次還會毆打兄弟,為了避免以後骨肉相殘,臣妾請皇上罰他五十大板!”
五十大板?
不光蘇雲落驚了,就連霂王妃和沈長冰都震驚了。
皇後可真敢說,五十大板下去,盛北寒不死也得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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