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柔,你不用那麼著急,以後你在這府裡可以隨意走動,再也不會有人攔著你了。”
蘇雲落的聲音在她身後緩緩響起,許明柔頓時停住了腳步,扭頭看她,“你要放了我?”
話落,她嗤笑一聲道,“這算什麼,陷害了我哥哥,對我的補償嗎?”
“你腦子是裝滿了豬油吧?我憑什麼補償你?”
蘇雲落毫不留情的懟回去,冷聲道,“害許諸煬的不是别人,恰恰是你這個不省心的妹妹。”
“如果不是你不長腦子的向你哥哥編排一些虛假事實,導致你哥哥膽大包天當街刺殺,還栽贓給六皇子,也不會惹的朝廷震盪,六宮非議。”
“更不會給别人可乘之機,對付你們許家。”
許明柔愣住,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她隻是想讓哥哥教訓一下蘇雲落,事情怎麼會變得這麼嚴重?
“許家位高權重,你姑母位居皇後,你們許家雖然大權在握,但牽一髮必動全身。你的愚蠢,不僅害的你哥哥流放西境,更連累你姑母受冷落。”
蘇雲落好奇的看著她,語氣裡滿是嫌棄,“許明柔,你當真是許家出來的姑娘嗎?怎麼會蠢得如此清奇?”
“蘇雲落,我不允許你侮辱我的身份,我是許家的女兒,你這種低賤的身份沒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許明柔依舊強硬,雙手緊握成拳。
她現在是又氣憤又懊惱,但又對眼前的狀況無能為力,那種被碾壓的挫敗感,讓她無從發泄。
蘇雲落壓根不在意她的話,看著她笑道,“許明柔,從你嫁進王府起,你就隻是北安王的側妃,現在的你更是沒有許家的身份,我現在之所以放了你,不是因為我怕你,而是因為我可憐你。”
許明柔氣的肺都要炸了,“不需要,你也不過是個可憐蟲,也用不著你可憐我。”
小茶一聽到這話,恨不得上去撕了許明柔的嘴。
她家王妃現在正得寵,無論是誰都要高看她家王妃一眼,也不知道她的結論是從哪得來的。
蘇雲落蹺著二郎腿,悠閒地擺著腳尖,好像無論許明柔說什麼都不可能氣到她。
迎著許明柔厭恨她的目光,蘇雲落指了一下門,“你現在從這個門裡走出去,你就隻是一個不受寵的側妃。”
“這個王府裡沒有一個下人會在受你頤指氣使的氣,更沒有人會像祖宗一樣供著你,你不過是個人嫌狗厭的可憐蟲而已。”
放了她的目的是什麼?
給她自由?
别搞笑了,她蘇雲落又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怎麼可能大發善心的饒了她。
如果不是因為她還有一個孩子,為了不和盛北寒鬨得太僵,她早就一瓶高級毒藥送她去見許家祖宗了。
許明柔的臉色一寸寸白了下去,回想她自從生孩子之後,地位一路下跌,基本就沒出過頭,這與她從前的風光簡直是天差地别。
“當初皇後孃娘應該賞你六十板子,三十大板還是太輕了。她如果知道當初一板子打死你能省了今日的禍,你早就死了。”
蘇雲落看著她搖頭,嘖嘖了兩聲,“許明柔,你簡直就是許家的罪人啊。”
這一句話,猶如一道驚雷,直接劈在許明柔的頭上,她身子一軟,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臉色呆滯,眼神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許明柔沒了鬨騰的力氣,蘇雲落笑了,殺人誅心,這是她最喜歡乾的事。
她站起來,朝著門口走去,途徑許明柔身邊時,她微微彎腰,在許明柔耳邊低聲說道,“千寶烏,王爺已經送給我了,你在這府裡唯一的利用價值已經沒了。”
許明柔眼珠陡然睜大,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蘇雲落直起身,冷冷的說道,“還不快給你主子包紮,她要是出了什麼事,薑嬤嬤,本王妃要你陪葬。”
薑嬤嬤嚇得一抖,連忙朝著許明柔走去。
蘇雲落攜著小茶離開臨香閣,至此,一夜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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