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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直奔榻前,仔細看了一眼太後,見她氣息平穩,這才鬆了一口氣。
可一看到太後身上紮著的銀針,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他耐著性子,等著張禦醫診脈完畢這才開口,“太後身體可好?突然發病又是回事?”
張禦醫立刻跪了下來,一臉沉痛,“皇上,太後心症嚴重,微臣儘力了。”
“什麼?”
皇上大吃一驚,身子踉蹌的退了一步,好在皇後及時扶住了他,“皇上,您保重龍體。”
皇上一臉悲痛,“母後前兩天還好好的,怎會如此?”
“皇上,太後心症得來已久,這兩年身子虛弱,越發經受不起病痛折磨,微臣黔驢技窮,確實沒有法子了。”
說著,張禦醫又道,“或許召集禦醫會診,還能有其他法子。”
皇上聽到這話臉上並沒有欣喜之色,張禦醫這麼多年一直為太後治病,又是心症方面的高手,他說沒法子,那就是真的沒法子了……
“也不一定全無辦法。”
蘇雲落的聲音在殿內響起,讓皇上忽然一下睜開了眼睛。
他唰的看向蘇雲落,方正的臉上滿是威嚴之色,“你說什麼?”
皇後也看向她,眼神意味深長,但是並沒有說什麼。
蘇雲落立刻跪在地上,壯著聲音說道:“回稟父皇,兒媳有法子救太後。”
話落,殿內寂靜無聲。
盛北寒盯著蘇雲落,眸光陰狠。
蘇雲落都不用抬頭看,就知道盛北寒現在估計想殺了她的心都有。
皇上蹙眉,目光嚴肅,“你有法子救太後?”
“有一法子,或許可試。”
蘇雲落抬眸,一臉鎮定的說道:“方才太後發病,情急之下我為太後施了銀針,已經緩解了症狀,淩嬤嬤可作證。”
話落,皇上隨即看向淩嬤嬤。
淩嬤嬤跪著說道,“回稟皇上,方才……的確是王妃施了銀針,太後也卻有好轉。”
聞言,皇後眼裡也是一驚,目光掃過蘇雲落,最後落在盛北寒的身上。
莫非,盛北寒叫蘇雲落來見太後是知道她會醫術?
可從前從未聽說過……
皇上尚且沒發問,皇後便問道,“張禦醫,你看那銀針施法如何?”
“回稟皇後孃娘,銀針施法及時,可解太後一時之困。”
張禦醫道:“如若是王妃施針,微臣也還想一問,這針穴之法如此奇妙,王妃是如何得知的?”
這一問,殿內無數雙眼睛全都落在了蘇雲落的身上,她今日若說不出針穴之法,皇上是斷然不會叫她為太後診治。
就算皇後不治罪,盛北寒也要秋後算賬。
畢竟他讓自己來見太後隻是一個托辭,在他眼裡,自己所做的這一切應該算的上是惹火燒身吧。
連張禦醫都說沒法子,她卻說有法子,簡直是瘋了。
“回稟父皇,這法子是我在我孃的醫書上學的。”
“蘇白凝!”皇上突然叫出了聲,臉上難掩震驚之色。
蘇白凝,代替長公主出嫁的蘇家獨女,在這個宮裡,已經多久沒有人提起這個名字了?
儘管蘇雲落是蘇白凝唯一的獨女,可她在這個宮裡人厭狗嫌,許多人都隻記得這個討人厭的女子,何曾還記得蘇白凝,那個漂亮的讓人心驚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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