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頌道：“你有你的生活，她有她的人生。她從來都不是誰的汙點。如果你繼續執迷下去，最後隻有自己受傷。”

“你會為了她殺了我嗎？”羅囡問。

賀蘭頌面色平靜，眼底的不耐卻很明顯。他已經厭倦了這種話題，不想再提起來

“她沒有長成我喜歡的樣子，反而和多年前的姐姐一樣。如果她稍微那麼像我一點，我或許就不會那麼討厭她了。”羅囡道。

賀蘭頌開口：“她和你本來就沒有關係，即使她長得像你，也不是你。她是羅素的女兒。”

“不！不要在我面前提這個名字！”

羅囡開始生氣。

她又一次抓狂了。

賀蘭頌靜靜的看著她發瘋。

早就習慣了她這樣。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沒有儘頭。

“夫人累了，送她去休息吧。”賀蘭頌淡淡的吩咐，保鏢們立馬過來，帶著羅囡離開了這裡。他們知道，如果他們不帶著夫人離開的話，song先生會采取比他們更加狠厲的手段。

人被帶走後，整個套房都清淨了。

賀蘭頌看著螢幕裡的薑西，她言笑晏晏，有些小驕傲卻又不失少女的可愛。是他的女兒，他和那個人的女兒。

“哪裡像了？一點都不像。”

他喃喃道。

得儘快解決了，羅囡的精神狀態撐不了多久。他拿起手機，不知過了多久，還是打通了那個多年都不曾打的電話。

嘟，嘟，嘟……

那邊接了起來：“喂？你好。”

“羅素。”賀蘭頌準確無誤的叫出名字。

羅素在那邊一頓。

沉默，兩個人都沉默。

最後還是賀蘭頌開口：“覺得很不可思議嗎？我居然會給你打電話。”

“我沒有想到你還活著，看來這麼多年的紙錢都白燒了。”羅素語氣淡淡，聽不出情緒。兩個人之間彷彿老朋友的寒暄。

賀蘭頌笑了出來，溫和道：“沒關係，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等我真的有那麼一天的時候，或許會很感謝你提前給我存在地下的不動產。”

“以後不會燒了。”羅素道。

賀蘭頌：“好，那就不燒了。”

羅素問：“你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寒暄嗎？如果是為了告訴我你還活著，那麼現在我知道了，你可以掛電話了。”

“不和我繼續聊聊嗎？我們很多年不見了。我也、確實挺想你的。”賀蘭頌道。

羅素平靜的說道：“這些話騙騙自己就得了，不要拿出來放在明面上來說。晚上抱著睡的人是誰你心裡頭比我清楚，就不要在我這裡裝什麼深情人設了，挺晦氣的。”

聽到這話，賀蘭頌一點都不覺得煩躁，反而有些懷念。羅素的語氣向來都是這樣，多年來未曾變過。

“我沒有裝深情，說的話大多都是我心裡頭的真實想法。以前沒有想過給你打電話，今天打了電話後，發現你和以前一樣。羅素，我很開心。”賀蘭頌道。

羅素無語。

“不用冠冕堂皇的和我說這些。你有事嘛？沒事我就掛了，我們不是互相打電話寒暄彼此懷唸的關係。”

賀蘭頌道：“我讓薑西接手了賀蘭家，你有什麼想法嗎？作為她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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