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的唇抿得更緊了,呼吸還是有短暫的紊亂。
她閉了閉眼,才將掀起的煩躁壓下去。
夏龍整個恩男人,直白得猖狂,說話做事都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就這麼坦誠在所有人面前。
赤裸裸的敲詐,赤裸裸的挑撥離間。
他已經是第二次當著她這個陸太太的面,說劉玲是陸應淮未婚妻的事了,連她都覺得不是空穴來風,更何況是别人。
能來這艘遊輪參加趴體的都是非富即貴,黑道上的人有,白道上的也有,遊輪靠岸前如果不粉碎這句話的話,那明天白天這件事就會傳到所有人耳朵裡。
看如果陸應淮開口解釋,那這在别人眼中也會更像是欲蓋彌彰,所以他不屑解釋。
安心衣袖裡的手緊緊的攥著拳,在幾次深呼吸後緩緩鬆開,她偏過頭,臉上揚起笑,直接問了出來,嗓音嬌軟像是在撒嬌,但語氣卻全然是不相信,“夏先生一而再再而三的說劉小姐是你的未婚妻,可你又說你隻會愛我一個人,你是在騙我呢,還是在騙我呢?她應該不隻是你手底下的經理這麼簡單吧?”
陸應淮低頭,看著小女人精緻白皙的臉,牽著她的手直接將她帶進了懷裡,單手摸著她的腦袋,嗓音清清淡淡,“的確不隻是我手底下的經理那麼簡單,她還是别人派來監視我的工具人。至於未婚妻什麼的,重婚犯法。”
夏龍眉梢微微的挑起,唇上的笑意更深。
他原本篤定了陸應淮的性子,不會當眾解釋自己的私事。
他原本也以為,安心即便懷疑,也不會當眾質問,畢竟但凡有點腦子的都不會在眾人面前,讓自己的男人下不來台。
但是他沒有女人,倒是不知道有的事情靠著撒嬌,就能輕而易舉的化解掉。
有點意思。
不過他也不怒,隻是笑著道,“當陸總的手下,真是有福氣啊,我都想來陸總手底下打工了。”
安心從男人的懷裡轉過身,拿出大衣口袋裡的手機看了看,“夏先生不是強人所難麼,不說五千萬,就算是五萬,這海上沒有信號的,也轉不出去啊。你該不會是覺得,有誰閒著沒事,會揣著幾千萬的現金跑來參加趴體吧?”
夏龍邊抽菸邊笑,“洛大小姐,你家陸總讓我不要跟你說話,你為什麼老是要跟我說話呢?難不成是喜歡我?”
安心,“……”
她見過不少牙尖嘴利的女人,嘴巴賤得讓人恨不得給她撕了。嘴巴這麼賤的男人,還是第一次見。
挽起紅唇,她淡淡的道,“因為他本來就不愛說話,看到討厭的人估計更不想說,所以沒辦法,隻能我來替他說咯。沒有信號沒法轉賬,而且像五千萬這樣的大金額轉賬,銀行是有限製的。”
“另外,精神損失費就要三千萬,恕我直言,夏先生你恐怕值不起這個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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