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多隻能徹底融合數十道劍意在世間意之中,可如今……至少翻一倍!
别的不提。
對劍意的掌控,已是遠遠超過了前一刻!
“唉。”
看到他的表情,慕星河已是隱隱明白了一切,輕聲歎道:“老弟身負如此劍道至法,來日必能屹立於諸天萬界之巔,大道可期!”
“老弟的劍道很完美。”
“手中之劍,亦不能殘缺才是!”
說話間。
他手掌一翻,一枚寸許來長,通體幽黑的物體已是落入了手中!
卻是一截劍尖!
鋒銳無雙,鋒芒儘顯,幾欲撕裂天穹!
乍一出現。
顧寒便覺得一道鋒芒掃來,刺得臉頰生疼,周遭的空間,亦是在這道鋒銳之意下,儘數破碎,
劍鳴聲忽起。
一柄破破爛爛的黑劍忽然落在了場中,對著那截劍尖,劍身輕顫,似有無儘的欣喜和渴望。
兩者的缺口。
不能說完全一致,隻能說嚴絲合縫,分毫不差!
“果然。”
慕星河感慨道:“這劍尖,就是老弟的東西!難怪我第一眼看到你的劍,就覺得特别熟悉!”
說話間。
袍袖一拂,將劍尖送到了顧寒面前。
“君子成人之美,這劍尖,今日便物歸原主了!”
顧寒沒說話。
看著那半截劍尖,心中感懷不已,沒想到,這柄殘劍,竟然也有補全的一刻!
“老哥,這東西,你哪找到的?”
“一處古戰場。”
慕星河如實道:“那裡,似乎涉及了紀元之初的那場大戰。”
顧寒有些意外。
卻又沒有多少意外。
他的疑惑,身世之秘,乃至所追尋的一切……都跟紀元之初的那場大戰,脫不開關係。
“老弟。”
慕星河好奇道:“這劍,你是從何處得來?”
“如果我猜得不錯。”
顧寒笑了笑,“應該是我那個沒見過面的親爹留下的。”
“原來如此!”
慕星河若有所思道:“看來,令尊身份,修為……遠超出我等的想象!卻不知他經曆了何種大戰,這劍竟然破碎成了這個樣子!”
以他的眼力。
自然看得出來。
這黑劍雖然看上去破破爛爛,可材質之玄奇,劍身之劍影,實乃他生平僅見,沒有之一!
“那就無從得知了。”
顧寒將自己的身世大概說了說,苦笑道:“我跟他,一次也沒見過。”
他的家事。
慕星河並未過多發表意見。
目光一轉。
又是落在了黑劍之上,遺憾道:“可惜了,這劍材質之堅,已是超過了老哥的理解了,劍尖雖然找到了,可要想續接上,怕是……難如登天!”
“能找到就行。”
顧寒將劍尖收了起來,反倒不擔心,“至於續接斷劍……會有機會的。”
他第一個想到的。
就是大夢老道。
他決定稍後去找梅運,讓他來個一哭二鬨三上吊,再上演一出苦肉計……不信老道不出手!
“老哥,你這個人情,太大了!”
“這有什麼!”
慕星河擺擺手,滿不在乎道:“我和老弟意氣相投,一枚用不上的劍尖,對我而言,不過是雞肋罷了,情分,比什麼都重要!來日若是你到了正反天地,咱們哥倆再好好論道一場!”
“老哥,你要走了?”
聽到對方話語中似有去意,顧寒有點不捨。
有的人。
相處一輩子,也隻是點頭泛泛之交。
有的人。
隻是一面之緣,便意氣相投,生死與共。
對他們二人來說。
對方,都是後者。
“人生無不散之筵席。”
慕星河感慨唏噓,詩興大發,輕聲道:“山海向有歸期……”
“風雨自有重逢。”
話沒說完,另一道聲音傳了過來,完美地接上了他的後半句。
恩?
慕星河心裡一動,朝著聲音的來處看了過去。
天穹之內。
一道泛著幽冷氣息的星船緩緩駛來。
船頭上,一隻造型別緻的四輪小車極為引人注目,小車之上,端坐了一名中年文士,眼神中似有惆悵之色。
打量了對方一眼。
慕星河突然又道:“天地有盛意?”
那文士思忖片刻,接道:“山水總相逢。”
慕星河再道:“風月無邊思?”
那文士繼續道:“江風共長歌。”
嘶!
慕星河汗毛倒豎!
他面色一肅,拱手道:“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不敢不敢!”
那文士忙拱手還禮,“區區不才,姓李,單名一個尋字!”
“李兄?”
慕星河的眼神越來越亮,“你也懂詩?”
“略懂,略懂。”
那文士謙虛道:“李某昔年未曾修行之時,曾讀過幾年私塾,參加科舉,僥倖中過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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