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憶有限。

說來說去都是顧寒的事。

陪她玩，讓她拍光頭，揹著她回家，送她宿緣劍……而青木隻是慈愛地摸著她的腦袋，靜靜聆聽，也不打擾。

樹苗子傻了。

雖然很不想承認，可它不得不承認，它吃醋了！

“爺爺！”

它抬起頭，努力讓自己看上去更可憐一點，道：“我才是你的骨肉親孫，親疏您得分清……”

話沒說完。

已是被顧寒一把揪住，將它的嘴堵了起來。

顧狗！

樹苗子勃然大怒。

我爺爺在此，你竟敢如此放肆！

隻是看青木似乎完全沒有替它出頭的打算，它決定暫且記下這筆賬……反正樹苗子報仇，一輩子不嫌晚！

不遠處。

小丫頭最後總結道：“大哥哥對我可好可好可好了……”

青木輕歎一聲。

他這才明白小丫頭為何會對顧寒如此依賴了。

“爺爺。”

說完了經曆，小丫頭猶豫了一瞬，一副想問又不敢問的模樣，“您知道我爹孃在哪嗎，明明說好了要來接我的，可我等了他們那麼久那麼久，總也等不到，是不是我惹他們生氣，他們……不要我了……”

“怎麼會呢？”

青木柔聲安慰道：“他們隻是……暫時有些事，脫不開身罷了。”

“那我什麼時候能見到他們呢？”

“……快了。”

“太好了！”

小丫頭的眼睛變得前所未有的明亮，又是邁開小短腿跑回顧寒身邊，不斷分享著自己的喜悅。

看到她和顧寒這麼親密。

青木眼中閃過一絲欣慰和感激之意，和先前徐明遠的表現如出一轍。

“若是我沒猜錯。”

他看了一眼樹下的那些人，道：“你是和他們一起來的？”

“不錯。”

顧寒看了鳳汐一眼，“這個是我大師姐……”

他將鳳汐幾人的身份點了出來，隻是介紹到胖子和雲帆的時候，看到他們二人臉上滿是卑鄙而又猥瑣的笑，想了想，認真道：“這倆人，我不熟。”ω

“你來這裡，也是尋找機緣的吧？”

青木也不知是信了沒，又道：“你能把小丫頭送過來，我會好好謝你的，雖然我能給你的不多，可我能保證……”

“前輩。”

顧寒突然道：“我送她回來，不是為了換機緣。”

“那是為何？”

“……”

顧寒沉默了一瞬，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反問道：“非得是為了點什麼，才送她回來？”

青木一怔。

“抱歉。”

他歉然道：“是我失言了。”

總有一些事，會讓人不在乎好處，不在乎結果地去做，它比任何人都能體會到顧寒的心情，因為它自己，也是如此。

“前輩。”

顧寒想了想，“我有些不明白，以您的實力，把她接回來不難吧，就算……也好過她一個人待在那裡那麼多年。”

“如你所見。”

青木看了一眼身後的本體，歎道：“我不能離開，而且……在我身邊，她會更危險。”

“危險？”

顧寒心裡一動。

他突然想到了先前那些被詛咒之力浸染的執念化身，已是完全化作了傀儡和殺戮工具。

“是因為冥族？”

“你好像知道很多事？”

“前輩。”

顧寒正色道：“當年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青木看了一眼樹冠之上所剩不多的綠意，又看了一眼正在接受考驗的那些人，突然道：“還有一些時間，你，想不想聽聽我的故事？”

顧寒：……

您都說出來了，我不聽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