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兒你家主子沒病然後你生病了,我再派幾個人照顧你。”
“去換了衣服,上廚房那邊把昨夜就準備好的熱敷的藥包拿過來。”
這一句話說出來,基本上就是甘瓊英在側面告訴驪驊,她知道他沒去熱敷。
驪驊聞言呼吸都窒住了。
抓著杯子的手驟然攥緊。
三九也像被人抽了一棍子,五大三粗的身體一下繃得筆直,看向了驪驊。
但是主仆兩個人都沒有等到接下來的質問,甘瓊英隻是看了驪驊一眼,伸手把他下顎之上,剛才冒著雨回來的時候,被斜風雨打濕的水跡給擦掉了。
催促三九:“還不快去!”
三九粗粗地應了一聲:“哎!”
然後一頭紮進了雨裡,連立在門口的傘都沒顧得上拿。
驪驊這個時候已經喝完了一杯水,甘瓊英立刻上手給他脫衣服。
“婢女都忙去了,我來幫你換衣服吧,這都濕透了……再在身上穿一會兒的話,皮膚都皺了。”
屋子裡面的燈火昏黃,甘瓊英的一頭長髮都披散著,穿著一身素白的中衣,未施粉黛,平日裡面的張揚和高傲姿態,彷彿全部都收斂在投射在她身上的柔光之中。
她溫柔美麗得像一個夢。
一個驪驊曾經哪怕癡心妄想,想要一個家人的時候,也沒有夢到過的那樣美好。
甘瓊英拉著驪驊到了屏風的後頭,去後面的箱子裡,翻出了一身乾爽的衣服,然後手動給驪驊除去外衣。
驪驊一直垂頭看著甘瓊英,如果說今夜他去見鐘離正真的時候,還是孤注一擲執迷不悟,甚至鋌而走險,決定同鐘離正真周旋下去,是因為他頭腦不清醒。
但此時此刻,驪驊就覺得今夜是他做的最正確的決定。
外袍脫掉,裡衣也脫掉,最後隻剩下一身濕貼在身上的中衣。
驪驊始終一聲不吭地配合著,抬手,仰頭。
甘瓊英隻想著財神爺可不能真的得了風寒,她手腳麻利動作非常迅猛。
眨眼之間把驪驊上衣都給扒了,但是等她面對著驪驊不如練武的侍從精壯,卻薄薄的覆蓋著一層肌肉,柔韌而流暢,寬闊而瑩潤的胸膛時,甘瓊英才愣在了那裡。
然後她的面色不受控製地漫開了紅潤。
因為甘瓊英活了兩輩子,這一輩子甚至是花名在外,但這是她生平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到一個活著的、男人的胸膛。
驪驊的胸膛潮濕而白皙,纏著一兩束濕貼的墨色長髮,正隨著驪驊的呼吸緩慢地起伏。
兩個人離得特别特别近,近到讓甘瓊英覺得,驪驊喘氣再大一些,他的胸肌就要撞上她了!
平時也沒看到他運動啊,雖然胸肌也不是誇張的那種,可他哪來的胸肌呢?
看賬本還能看出胸肌啊?
甘瓊英的視線不受控製地朝下滑去,果不其然看到了驪驊竟然還有腹肌,雖然形狀很淺,但確實是有,腰也很細。
平時摟著的時候也沒覺得這麼細。
不過細吧,卻不薄,看著就很有力的樣子。
這就是傳說中的公狗腰嗎……
財神不都是……嗯胖胖的嗎?
甘瓊英腦子裡有點亂,在這種混亂的狀態之下,她更混亂地發現,由於她的手比腦子還快,她的雙手已經拉在了驪驊的腰帶之上。
結都已經拽開了。
潮濕之後非常有分量的褲子,正在非常有節奏地,一點一點……順著驪驊的公狗腰朝下滑。
甘瓊英瞪圓了眼睛,渾身僵硬地盯著那正在滑落的褲子,而她除了抓緊驪驊的腰帶,已經做不出其他的反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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