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必定辛苦,甘霖要好好交代李公公,給李公公在宮中找一個能靠得住的人相互幫襯著。
也算是全了這麼多年的主仆情誼。
而甘瓊英從皇宮裡面出去,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公主府,想著晚飯的時間和驪驊一起吃飯,但是她回去之後才發現,驪驊竟然還沒回家。
甘瓊英忍不住問滿月:“駙馬早上出門的時候是怎麼說的?有沒有說到底去做什麼了,怎麼這個時間還沒回來呢……” 滿月搖頭:“駙馬天還沒亮就走了,隻是交代讓下人們不要攪擾公主休息,提了一嘴商會奴婢沒太聽清……”
“甜角在公主府呢,要不要我傳她過來問一問?”
甘瓊英卻搖了搖頭:“算了算了,我再等一等吧。”
“我發現你最近和甜角他們好像不太親熱呢,有了什麼齟齬嗎?”
甘瓊英到現在也不知道,兩邊的人因為上一次三九冒冒失失闖了主院要見她的事,現在還像烏眼雞一樣針鋒相對呢。
滿月也不打算把這種事情告訴甘瓊英。駙馬自然也是不讓他那邊的人透露什麼,所以滿月隻是笑著說:“最近事情忙沒工夫搭理她,小姑娘脾氣見長,奴婢晾一晾她。”
甘瓊英聞言失笑:“你們怎麼還像小孩子一樣,也别鬧彆扭太久,這兩天就和好吧。”你們兩個小姐妹,從此以後天南海北,怕是沒什麼相見的機會了。
滿月不知道甘瓊英的用心,但也應下了。
甘瓊英晚上沒吃飯一直等著驪驊,但過了戌時驪驊竟然還未回來。
準備將攝政王送走的馬車悄無聲息停在後門,甘瓊英左右也閒著沒事,打算去送一送攝政王,再說點什麼讓他畏懼的話。
結果攝政王被灌了藥之後,整個人昏昏沉沉,嗓子裡面啊啊啊的,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而且他目前的樣子,就算是被扔在大街上,被認識他的人看到,也很難迅速分辨出他就是攝政王司馬瑞。
精氣神彷彿徹底被掏空,他一直被捆著,大概是掙紮得厲害,發如亂草,換一身破爛的衣服,扔到城外和那些流民一般無二。
甘瓊英沒有興趣對著這樣的人落井下石,讓人裝箱子直接從公主府的後門運走。
回到屋子裡滿月讓她吃東西,甘瓊英還是想等驪驊,就在貴妃榻上歇一歇,心裡琢磨著送走攝政王的路線,還有護送攝政王的人。
反覆推演確保萬無一失。
甘瓊英在貴妃榻上等到睡著了,又活活餓醒了。
她一睜開眼睛滿月立刻上前來勸她:“公主還是先吃一點墊一墊,駙馬可能被什麼麻煩事絆住腳了,奴婢已經差人去尋了。”
而就在滿月的話音落下,甘瓊英身邊的窗戶被敲響了幾聲。聲音非常急促,敲響之後未等甘瓊英說話,窗戶就被推開,然後一個黑影一閃便落在了甘瓊英的貴妃榻旁邊。
黑影直接跪在地上,拉下了臉上的遮面巾,雙手交疊在一起拱起,對甘瓊英說:“事出緊急,主子恕罪。”
“影一?”甘瓊英的心猛地一跳,她的影衛幾乎從沒有在她生命沒有危險的時候,在沒有被她召喚的前提下主動現身。
“出了什麼事?”甘瓊英坐直之後緊張詢問。
影一立刻說:“攝政王府那邊咱們的人來傳話,說攝政王府內有一個小丫頭髮現了攝政王的異樣,起因是攝政王每日出恭的時間有了變化。白日的時候沒有顯露,入夜輪班開始後,她才連夜進宮去面見太後了。”
甘瓊英聞言驚得差點從貴妃榻上跳到地上。
百密一疏竟然疏在這裡?
甘瓊英非常想翻白眼,果然變態都湊到一家去了。
太後到底多有病,連自己兒子什麼時候出恭都要派人記錄,少出個一兩次都要回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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